红肚兜差不多算是光溜溜的大姑娘,我自然是有些小激动。
正想开口问她是谁、在这儿干什么时,我突然心里面凛然一动知道事情不对: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谁家姑娘会脱成这个样子还抱着石缸浸在水里?再说现在的姑娘们戴的应该是文胸小背心而不是肚兜那一类的老古董吧?
闪念至此,我怔了一下急忙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细看。
不过,在雪亮的光柱下我弯腰探头仔细一看,却是刹那间浑身寒毛乍起、头发梢子都支楞楞地竖了起来,背上更是好像有冰水顺着脊梁沟直往下淌一样!
哪里有什么冰肌雪肤、仅仅戴个红肚兜的姑娘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渔船吃水线的附近,有个白森森的人形骷髅抱着个水缸一样的东西正靠在船帮上!
那具人形骷髅双臂搂着石缸,斜向上仰着脑壳儿、侧着脸骨紧紧地贴在石缸上面,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雪亮的光柱下,那个骷髅咧开的两排牙齿惨白惨白的,好像噙着冷笑一样,眼睛处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雾蒙蒙、空荡荡的周围只有我一个人,再加上刚才“黑子”的瑟瑟缩缩、惊恐不安,我心里猛地一紧,只怕那个白牙森森的骷髅突然松了石缸,从河里面一跃而起上来抱住我。
我条件反射一般转身就跑拼命地跳到了岸上,再也顾不得爷爷的那条老渔船和船上的东西,就连黑子也顾不上了。
一路头也不回地冲到了家里,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连头发都湿透透的,心脏扑腾扑腾得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大半夜了,为了避免惊扰和吓着忙碌了一天的老爸老妈他们,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咋咋唬唬地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紧闭门窗待在房间里,一夜都没敢关灯......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爷爷和爸爸听我说了昨晚遇到的情况以后,爸爸安慰我不要自己吓自己,说我当时肯定是看花眼看错了--九曲黄河里面有棺材尸体什么的被冲到下游撞到船上很正常,但是哪里会有什么骷髅架子抱着个水缸撞到船上啊。
我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轻声而坚定地表示自己当时绝对没有看错。
爸爸仍旧不信,但爷爷却是决定马上赶过去瞧个究竟。
人嘛,一到白天就胆大了许多,再加上有爷爷和爸爸一块前去,我也决定跟着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的话昨天的事儿极有可能会杯弓蛇影、在我心里面落下病根儿的;真正看清楚、解决掉以后反倒踏实没事儿。
我们三个匆匆忙忙赶到地方一瞧,爷爷和爸爸他们马上就怔住了--
在左侧船帮旁边确确实实有个石缸一样的东西还正倚着船身,露出水面大约有二尺来高;而且有具白森森的人形骷髅歪着脑袋壳子紧紧地搂着那个黝黑泛青的石缸,几乎与石缸熔为一体似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家伙一直到死都紧紧地搂着个石缸不松手,看来这缸里面装的肯定是金银财宝一类值钱的东西!”
爸爸睁大眼睛看清楚以后愣了一会儿,搓了搓手反倒是有些兴奋。
想到昨天晚上这个东西把我吓了一大跳,于是我也插嘴说了一句:“对,先把那个骷髅架子给砸烂砸碎它再说!”
而爷爷则是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不开口说话。
见我爸爸转身四下瞅了瞅,似乎想要找家伙动手撬开那个石缸,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什么黄金白银、珍珠玛瑙一类的东西,爷爷很是严肃地低声喝止了。
爷爷抬手指了指那具骷髅,神色严肃地对我爸爸说道,不要命了不是?光想着钱呢,你也不仔细瞧瞧那个骨头架子是什么样子;你再看看那个石缸,除了用铜汁铁水浇封以外,上面刻的是什么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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