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变得冰凉,沈蝶衣只觉心头一片茫茫然。她刚刚为了他不惜害死了自己腹中的骨肉,此刻想来,实在可笑。
“娘娘,你怎么样了?”锦被凤榻前,阿瑾见沈蝶衣眼角有泪珠滑出,不禁关切问道。一面说一面将一条热毛巾给她敷上。
沈蝶衣静静地仰躺在凤榻上,脸上的表情极淡,半天也不言语,只一双美目略有些失神的望着重重幔帐。
阿瑾手下给沈蝶衣揉捏身子的动作不停,却变的轻柔许多。
沈蝶衣为何这般失神落魄,她其实心里明白的很,犹豫再三,仍是轻声劝慰道,“您如今是贵妃娘娘,皇上的妃子,身份上有些差别,王爷就算对您有情也断不会在皇上面前承认的,娘娘不必为了这个伤了身子。”
阿瑾正说到沈蝶衣的敏感之处,美眸里倏然睁开,顿时有一丝冷光闪过,“他的为人,本宫比你了解,他话里的意思,还需要你来解释给本宫听么?”
女人的直觉向来敏锐,卫端翎对宋长心的不一样,即便她不想承认也无法自欺欺人,卫诸衫偏袒她,卫端翎亦是事事替她着想。
上次居然让这个女人侥幸逃了,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阿瑾心下一颤,颇为钦佩地看了眼凤榻上的沈蝶衣,这才是她的主子应有的气势,已经是如今地位的沈蝶衣,何须执念一个不能得到的男人。
“娘娘说的极是,是阿瑾多虑了,依照往日惯例,今晚皇上会过来新月宫陪娘娘,娘娘还是不要让皇上有所察觉得好。”
“恩。”沈蝶衣淡声应着,眸子里的神色不由缓和了几分。
阿瑾又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但沈蝶衣均是反应淡淡,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此时,内室外有另一婢子进来,欠身禀声道,“禀娘娘,沈大人来了。”
室外婢子言语一落,凤榻上的沈蝶衣忽的眯起了眸子。
月色泠泠。
青衣楼,一个隐藏地极为隐秘的杀手组织,作为中间人,帮雇主和杀手联系,行事狠厉,不问出处,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上至皇权贵胄,下至江湖各色人等,青衣楼依然能取其性命。
溶溶夜色,浅浅烛光,一抹修长墨影坐在楠木椅上自弈,姿态悠然。面前躬身立着一名青年男子,男子五官疏朗,面容清俊。
“今儿得到消息,好像是桩大笔生意,对方是皇宫权贵,但最近人手紧张,属下并未当即应下。”
烛光微晃,映着墨色影子的侧颜略有些模糊,“人手不够自有法子,对方点的人是谁?”
青年男子略一沉思,回声道,“并未指明,只说钱财多少都无问题,但要求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且要让那人痛不欲生的死去。”
“唔……”墨色身影拨弄着手中棋子,若有所思,“皇宫权贵?痛不欲生?这倒有点儿意思。”
……
一晃小半月时日已然如沙掠过,紫露嫁入尹府,成了尹双白的侧室,自然出来的机会也就少了许多。
而自从上次卫端翎来客栈找来后,宋长心就暗下决心证明自己即便不在卫王府,一样能混出模样来。
选中了和安街上一家店铺,宋长心的酒楼不如便开张了。
“忙活了好些日子,终于开张了呢!”云曦掐腰站在酒楼前,抬头望着酒楼正上方一块刻着‘芙蓉楼’三个飘逸大字的雕漆招牌,一脸兴奋地说道。
云曦原是这家店铺以前的老板,年方近三十,但仍风流韵致,柳眉细眼,典型的古澜国南方人相貌特征。
数年前与丈夫一同来到京都谋求生计,日子过的倒是越来越好,但云曦的夫君却在两年前因病而故,云曦从此一蹶不振,店里的生意也一落千丈,眼见这两年把手里的积蓄都赔的差不多精光,再加上自从她夫君病故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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