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之气。
冷月高悬,应着凌宝阁里为数不多的宫灯,相映成辉,四下里静寂的叫宋长心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卫诸衫与卫端翎走后不久,卫端翎又找了个由头与卫诸衫分散开了,实际是重新折回了凌宝阁。
宋长心坐在书房外的台阶上,如水的目光仰头望住长空上一片清冷月色,脑海里思绪纷飞。
卫端翎独自一人款步走来,远远眺望着月光下一袭白衣的宋长心,目光深深,隐隐有怜惜流淌。卫端翎的脚步声极轻,轻得竟未能让宋长心回神,直到卫端翎撩起袍角,在她身边坐下,宋长心才惊的回神,“你来了。”
轻缓的语声婉转悦耳,犹如出谷黄莺落在卫端翎耳中,恍然回想一番,他们二人已经许久不曾坐的这样近,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恩,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
宋长心闻言,顿了顿,道,“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自己即便见到你所谓的证据,也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倒是十分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论你如何想我,只要愿意听我把话说完就好。”
宋长心不语,望住月色的悠远目光里却有一抹幽光悄然闪过。
二人沉默片刻,卫端翎又道,“若我没猜错,你让秋荷送来密条是想知道关于紫露的事吧。”
宋长心闻言,蓦然将目光收回,定定望住身边的卫端翎,语气认真,
“紫露说到底只是个苦命的女子,又曾交心于我,我不能让她连走都走的不明不白。不过我倒是好奇,自她出事后,尹双白就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以他的见识与头脑,难道会看不出紫露到底是因何而死的么?而你又是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紫露的死有问题的?”
卫端翎摇摇头,叹声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紫露突然死去,尹双白心情悲愤,便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况且对与一个怀有身子的年轻女子来说,小产而死的说法好像理所当然,不过那****去尹府时……”
正说着,卫端翎忽的顿住,偏头看住宋长心片刻,又继续道,“就是你在尹府昏倒那日,你被欧阳皓带走后,我就去了紫露的房间,她脸色惨白,脖颈间有处极细小的红点,所以我当时便怀疑紫露并不是因为小产而死。”
“恩,那天晚上你去了芙蓉楼,说紫露不是因为小产而死,但那时候你是没有证据的对吧。”
如今再回想起那些时日,宋长心心下不禁掠过一阵惆怅。
卫端翎点点头,并不否认,
“恩,确实没有,但当时你宁可相信欧阳皓也不信我,后来我派人暗中去查,最后果然得知紫露根本不是小产而死,小产只是表象,事实她是被人用毒针害死的。”
听到这里,宋长心不禁风眸微眯,也许此刻她心里已经认同了卫端翎的说法。
“紫露出身回春阁,她的身手你最清楚不过,一般武功平平之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杀她的人要么武功比她高强,要么就是她身边极为熟识的人,是被人趁她不备下手的。”
宋长心扯了扯唇角,笑容悲戚,“是啊,以她的武功,想要杀她并不那么容易,所以最后呢,你查到凶手是谁了么?”
“没有,查到一半,线索断了,不过我派去的人找到了紫露所中的毒。”
宋长心听他此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什么毒?”
卫端翎不言,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瓷瓶,递给了宋长心。
“这是……”宋长心略有些诧异地望住卫端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但话刚一出口,宋长心好似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般念着,眉心的结越发深了。
接过瓷瓶,宋长心打开紧扣着的瓶塞,放在鼻间嗅了嗅,心下顿时恍悟,“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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