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你们可有对外声张?”说着,沈蝶衣长眉微挑,冷冷扫视着寝宫内几个侍寝的宫人,平日里在卫诸衫身侧贴身伺候的宫人并不多,只有眼前这四人。
皇帝突然驾崩乃朝上第一大事,他们几个大多吓得早就掉了魂,此刻哆嗦着身子跪在沈蝶衣跟前,竟也一时忘了回话,相比较之下,倒是方才那个跑到新月宫报信的太监略略淡定些。
“回娘娘,事发突然,只有奴才去新月宫请了您过来,其他……其他人并无出这寝宫。”
也就是说,卫诸衫驾崩一事,到此时为止,就只有她一人知道。
沈蝶衣点点头,脸上神情凝重,“皇上突然驾崩,事关重大,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们几个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一点消息,否则就别怪本宫要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奴才罢了,哪经得住沈蝶衣这般吓,当即伏在地上连连应下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沈蝶衣依旧放心不下,眼神是以阿瑾将他们带到偏房,不得她的允许不准他们擅自离开寝宫。
偌大的寝宫里,此刻只剩沈蝶衣与躺在床榻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卫诸衫。
直到此刻,沈蝶衣才有心思好好理理今日发生的事,上午时候她将欧阳皓给的奇药悄悄放进了卫诸衫吃的那块百花糕里,但他一日无事,偏这个时候突然驾崩了。
这奇药的作用明显与欧阳皓所说的不同,他当时分明说的是卫诸衫服了这药,会心智迷惑,万事只听她一人言,可如今为何却好端端丢了性命。
沈蝶衣虽有心坐上皇后之位,除掉卫端翎与宋长心,但却从未害过卫诸衫,与他成亲多年,卫诸衫一直待她也算过得去,更何况当时嫁给卫诸衫是自己一心策划的计谋,也怪不得他。可不曾想,她今日竟亲手害死了他。
“娘娘……”不知何时,阿瑾又来到了她身边,轻声唤着。“娘娘封锁了皇上驾崩的消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饶是阿瑾沉稳冷静,此刻也禁不住变了脸色,躺在龙榻上的毕竟是当今皇帝,一朝天子,就这么突然地没了,任谁也是无法淡定。
但短暂的慌乱后,是该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才是。
沈蝶衣收回打量卫诸衫的目光,也收起那些不再值得她想起的回忆,人总是要往前看,执拗着过去又有何用,卫诸衫再怎样也不会再醒过来。
思量片刻,沈蝶衣目光深深,“明日一早,皇上驾崩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阿瑾满目担忧,“是啊,且不说满朝的文武大臣,单是这宫里的宫人也是瞒不住的,得想个瞒天过海的法子才是。”
若是找不到瞒过众人的法子,那明日一早这皇宫里必定大乱。没有了卫诸衫,沈蝶衣这贵妃之位也就毫无意义,可又能有什么法子能瞒过文武百官呢。
沈蝶衣紧皱着眉头,越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卫诸衫之死本就在她的计划之外,如今计划一乱,她心下也一时没方寸。“都怪那个欧阳皓出的搜主意。”
“可如今怪也无法了。”阿瑾倒还不至于乱了方寸,只心下为自己的主子担忧。
沈蝶衣默然,微眯着眼思量着。
少顷,阿瑾忽的惊得出声,“娘娘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像是……一股血腥味?”
一心思量着的沈蝶衣并未察觉,经阿瑾这么一提,方才察觉到,“果真是有,不过这寝宫里怎会有血腥的味道。”
“死了人,自然会有血腥味。”
沈蝶衣话音一落,一声好似鬼魅般怪异的声音自偏房传来。细细一回想,沈蝶衣竟觉这声音甚是熟悉。
“欧阳皓!”旋即反应过来的沈蝶衣,顿时瞳仁紧缩,偏头望去。
只见偏房内,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长身而立,容貌出众,翩然绝世,只是当沈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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