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收起所有的傲慢,一脸悲伤地望向杨潇,而后膝盖一弯,当众朝着他跪下去,道:“杨叔叔,我求求你,就让我看看档案,我自己去找线索。就剩下三个月了,我不希望我妈妈带着遗憾走”
杨潇心头一震:“季夫人,她也是嫌疑人。万一,真的是她纵火行凶”
“没有万一”钟可情目光一冷,将他打断,“有哪个母亲能狠心到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我不管外面怎么传怎么说,可我从来没怀疑过我母亲”
杨潇略有所动,但他确实不敢再碰那件案子,于是取了档案副本出来,交到钟可情手中,叹息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不是不帮你,是真的帮不起。”
隔了十年的案子,钟可情原本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从杨潇手中接过副本档案袋,钟可情恭敬地朝着她弯了弯身子,随即便高傲地抬着头,走出了警察局。
待到钟可情走后,一侧的小警员才忍不住在杨潇耳边提醒道:“杨警卫,你说这季家小姐拿走了档案,不会出什么岔子吧。要知道,从前碰过这个档案袋的警员都”
“闭嘴”杨潇将他打断,“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倘若不是鬼神作怪,而是人为,那么季小姐拿走档案袋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她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那小警员赶忙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杨警卫,依你看来那季夫人是不是纵火案的真凶”
杨潇眉头一皱。如果是,季夫人已经疯了,那么千方百计阻挠他办案的人又是谁呢如果不是,就是说案发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季家老宅有门卫守着,宅子外围还有保安巡逻,谁能够公然跑进去纵火呢
“不知道。”杨潇冷冷回答。因为此案,他受到的折磨已经太多,不想再掺和其中。季子墨是死是活,都是她的运气,他是不会再过问了。
追诉期只剩下三个月,三个月内倘若还不能查出真凶,那就要以悬案了结了。此后,即便真凶现身,法律也不能对他再做制裁了。
钟可情细细翻了档案,里面潦草地记载着案发现场的少许线索。因为火势凶猛,季家烧毁的那栋宅子一片狼藉,想要在案发现场找到第三个人的足迹实在困难。
警方发现季子墨的时候,她正被反锁在二楼,自己的卧室之中,手脚之上都绑了绳索,脖颈处有淤青的痕迹,胳膊两侧还有抓痕。
警方后来检测过dna,证实了季子墨胳膊两侧的伤口沾有沈惠洁的皮屑,就以此犯了疯病的沈惠洁列为此案的重大嫌疑人。
纵火案现场,路口的摄像头被人砸坏,凶案发生的时间段,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沈惠洁是凶手,所以此案一直悬而未决。
钟可情眉头拧了拧,将一整叠资料摔在床上。厚厚的一打资料,大多都是各方亲戚的笔录,以及大家各自的不在场证明,对凶案现场的描述少之又少,也难怪查不出结果。
恰当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杜鹃静默站在外头,怯弱问道:“子墨小姐,我可以进去么”
钟可情赶忙将档案袋收进了床头柜,而后“恩”了一声,示意她进来。 爱的妇产科:
钟可情站起身来,对着桌案上一株看得正盛的米兰发呆,指尖是不是划过那青涩发白的花骨朵儿,目光却毫无焦距,心里头还在思考着档案的事。
杜鹃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忍不住上前抚了抚那株米兰,问道:“子墨小姐很喜欢米兰花么”
钟可情没仔细听她说话,随意“恩”了一声。
杜鹃却上了心,取了杯子过来,洒了些许水珠在那些花骨朵儿上,“季夫人也很喜欢米兰花呢。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之后,季夫人虽然失了心智,可每每看到米兰花,她都会露出笑容,所以东山别墅那边,漫山遍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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