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的脸当即暗沉了下去,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沈惠洁身边,拔掉了她手上的输液管。
“别,我错了。”钟可情当即手足无措起来。
沈让的嘴角邪肆地勾起,冷睨了她一眼,笑道:“插着也没用,金属中毒不是输液能解决问题的”
“哦。”总算舒下一口气。
钟可情的心一上一下的,她只恨自己的医学知识太过局限,沈让说什么,她就得信什么。
“她经常说胡话么”沈让翻开沈惠洁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白,问道。
“恩。”钟可情点点头,“我也分不清,她是因为疯了说胡话,还是因为金属中毒才说胡话或者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疯,而是被人慢慢折磨疯掉了。”
钟可情小心翼翼地分析,沈让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傲慢地一挑眉道:“不重要,能说话就行,说胡话也是说话慢性锰中毒后期会产生典型的震颤麻痹综合征,会有语言障碍,她现在还能说话,说明中毒还不是很深”
“那依沈医生看,我妈妈中毒多久了”钟可情细想了一下,周阿姨在季家的老佣人,在季家呆了有十多年了,若她从一开始就对沈惠洁下了手,沈惠洁是决计活不到今天的。
“三年。”沈让准确地报出一个数字,“每次用量都很少,你母亲的变化是在无形中产生的,以至于看护她的人,根本没机会发现。”
三年
钟可情眉头一皱,可是江美琴是近两年才跟季家走得近的。
钟可情记得,她被陆屹楠囚禁到地下室之前,江美琴还没有带着季子姗到季家门上讨要名分。这件事闹大,应该是两年前的事。
钟可情翻过报纸,两年前季正刚被拍到与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贵妇进入五星级大酒店,第二天早上才出酒店。那则新闻,不过是江美琴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不是吸引媒体的目光,而是季老太太意识到有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既然江美琴母女是两年前才开始打季家的主意,那三年前给沈惠洁下毒的,一定另有其人
是谁呢
钟可情的脑子里像是塞满了菜梗,完全没办法思考。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的她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很快转过弯来,自打接手沈惠洁的事,季子墨的这具身体就好似在自我催眠似的,三番四次地阻止着她去拨开层层疑云、找出真相。难道这件事跟季子墨有关么
难道十年前的那场火灾,真的是沈惠洁亲手所为
时隔这么久,纵火案的资料也所剩无几,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真是难上加难。
钟可情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沈惠洁蝶翼般颤动的长睫,她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瞳仁骤然紧缩,盯着沈让问道:“沈医生,如果我母亲原本没有疯,解毒之后,她可以清醒过来么”
“原则上来说可以。”沈让道。
“就是说,也有失败的可能”钟可情的心底有些许的失望。
“沈让的字典里没有失败,沈让就是原则。”沈让扬起自信的笑,那张桀骜不驯的脸晃荡在钟可情面前,让人辨不清今夕昨夕。
外面天色已黑,钟可情焦急地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半了,九点钟谢舜名要值晚班,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准备出门了。
沈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佳人有约” fu.. 爱的妇产科 更新快
钟可情连忙摇头,沈让与贺迟的关系非同一般,这要是传到贺迟耳中,估计那厮又要暴躁了。
沈让耸了耸肩,轻咳了一声,学着谢舜名沙哑低沉的声音道:“今晚过来我家住。”
“你”钟可情的双颊腾得涨得通红。
“你这房间隔音效果太差,方才我在门外全都听到了。”他若有所思地大量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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