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走运”谢舜名回眸瞪了贺迟一眼,也急匆匆跟着追出去。
贺迟却将他叫住:“我不明白谢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谢少你得明白,我是血液科的专家,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好。”
谢舜名只是淡然回过头,冷冷扯了扯嘴角。
如果可情没死,或许贺迟用这一点还能威胁他,可是可情已经死了,对他来说,生存和死亡根本没有多大区别。
钟可情冲到市人医的时候,vip病房里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舅母沈惠洁的身影。
丁宁一个人蹲在病床边上,急得手足无措。
钟可情慌忙冲过去,紧紧拽住她的双手问:“我妈妈怎么了你刚刚说我妈妈怎么了是不是手术失败了,她是不是”死了。
丁宁垂头不语。
钟可情急得跺脚:“沈让人呢他答应过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松开丁宁的双手,站直了身子,快步朝着一旁的办公室闯去。
彼时,沈让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眉头微微锁着,像是因为空间窄小,睡得很不安稳。
他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钟可情气得肺都要炸掉了,此时此刻,她彻底忘记了对沈让的恐惧,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单手揪着对方的衣领,一把就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来,朝着一侧的玻璃茶几撞去。
“不要不关沈医生的事”丁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砰得一声巨响,沈让的前额准确万分地撞上了桌角,因为钟可情用力过猛的缘故,坚硬的脑壳与玻璃质地的桌角在一场生死对决之后,双双负伤。
茶几碎了一地,而沈让的前额则有不明液体一滴滴顺着眼角流下来,模糊了他那原本就惺忪朦胧的视线。
“天”丁宁忍不住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沈让一向脾气暴躁,身边的人都不敢得罪他,喜欢他的女人更是费尽心思的讨好他,丁宁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沈让的脸毁成那样沈让是那种自负到骨子里的人,他自认为自己这一副皮囊是时间独有的精品,以往只要脸上长出一颗痘痘,他都会投诉新用的护肤品品牌,如今他的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窟窿”,这女人还有救么
经过了最初半分钟的麻木,一股剧痛从他的头顶传来,沈让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约莫十秒钟,终于明白过来是这么一回事。
姓季的这个丫头,方才居然打了他,不仅下手重,还令他“破相”
为了帮她妈妈化学解毒,他可是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连续五六个小时都在给那个疯女人做手术,手术成功之后,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趴在沙发上睡上一会儿,这女人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她就是以这种方式感谢自己的恩人的么
沈让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身上摸了一滴额头的血迹,伸手放在舌尖舔了舔,冷哼道:“臭丫头,今天你让我流了一滴血,明天,我就要你流干眼泪来偿还” :.\\
“如果是因为你的过错害死了我妈妈,我就是被眼泪淹死,也要放干你的血”钟可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沈让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还狠。
“疯了”沈让低咒一声,三两步上前,一把就扼住了钟可情的喉咙。
谢舜名迟迟赶到,刚要上前阻止,丁宁已经拦在了沈让和钟可情之间。
“是误会季小姐,你误会了我是想说,季少奶奶失踪了”丁宁咬了咬唇,“沈医生两个小时前已经帮她解了毒,手术很成功。可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去查房的时候,病房里头空无一人,季少奶奶不见了”
“恩”钟可情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心却仍旧悬着。
她不经意间抬头,对上沈让那冷锐而困倦的视线。他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眸有些萎靡,双目之中布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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