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来到心外科办公室,应可可已经在座位上守着了。
钟可情的双眸敏锐地眯成一线。应可可一惯是迟到早退,能让她这么急着赶过来,想必应云宸要娶三房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去洗手间的功夫,应可可果然跟了上来。
“季子墨”应可可厉声将她叫住。
“嗯”钟可情淡漠地回头,有些鄙夷地望了她一眼,“应医生,有何贵干”
“我就是来转告你一声,识相的就离我大哥远一点。我大哥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你嫁给他,一定会后悔的。”应可可目光一狠,拧开自来水开关,水流哗啦啦地流下来,将她们两个人的对话淹没掉。
“后悔”钟可情不禁嗤笑出声,“只怕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你吧。”
应可可咬牙切齿,但她并没有发作,而是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来,丢到钟可情面前。
钟可情有些疑惑地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照片上是一只只女人的手臂和长腿,雪白的肌肤之上,布满了狰狞地鞭痕。除却鞭痕,还有些地方长着黑漆漆的圆点,像黑痣,但更像是烫伤。
钟可情微微抿紧薄唇,不动声色地望了应可可一眼,看样子这丫头今天是有备而来。
“你一定很好奇照片上的人是谁吧”应可可面上挂着嘲讽,嘴角还勾起一丝冷笑。才从局子里出来,不过一天的功夫,她已经忘了几天前,一条人命就毁在她手上
钟可情不觉握拳,冷冷扯了扯嘴角:“让我猜猜,应该是你的大嫂们。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大哥有虐妻倾向,你的大嫂们一直受到他的凌虐,夜晚关起房门的时候,不是玩鞭笞,就是玩滴蜡你想用这些将我吓跑我告诉你,不可能应可可,你不要忘了你做过的事,为了报复你,我心甘情愿被虐待,但你也不可否认,到时你必须叫我一声大嫂就凭这一点,我也可以压在你头上一辈子”
“你你疯了么”应可可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钟可情一口将她打断,“我就是疯了除非你阻止我嫁入应家,否则我就联手你大哥,将你们大房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抢过来,给我姨母陪葬”
“你”应可可恨得咬牙切齿,“你逼我进局子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变本加厉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嫁入应家的就算大哥真要娶你,我也一定会在你们的婚礼上大闹一场,让你在圈子里颜面扫地”
钟可情闻言,面不改色:“悉听尊便。”
中午,童谣又来找钟可情练习缝合。
陆屹楠叫了外卖,就在童谣去洗手间的空档,他忍不住拉住钟可情,犹豫中开口问道:“听说你要嫁人了”
钟可情默不出声地点头,目光却直勾勾地望着对方,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
“怎么不是谢医生”陆屹楠有些惶然地松开手,“我一直以为你会嫁给谢医生呢。”
钟可情恍惚一笑:“我记得,我有跟陆医生说过,我和谢医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曾当着您的面,拒绝过他我以为你会懂我的心,原来你根本不懂。”
陆屹楠微微一怔。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丫头对她的好感,她也曾**裸地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过只是不知为何,他总是不能肯定。如今见她这副表情,他似乎有些懂了。
“我的婚事,是由不得我做主的。”
钟可情只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一句,陆屹楠却越想越深。季子墨系出名门,季家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她许配给一个尚未出人头地的小医生。或许,这就是她的无奈吧。
钟可情走出实验室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侧的玻璃窗户,玻璃上映着陆屹楠的脸,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钟可情满意地咬了咬下唇,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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