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可听到“季子墨”三个字,就如同一只被惹火的刺猬,浑身上下的刺儿全都竖了起来,一脸敌意地望向季子姗:“什么意思”
季子姗摸了摸鼻尖,漫不经心地开口:“我知道你讨厌季子墨,刚巧我也讨厌,所以心甘情愿帮你一把。季子墨想装病逃婚,我们就让她的假病变成真病我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人,只不过想从医院弄毒药不太容易。你们应家是化学世家,想必调制些药物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吧”
应可可原本只是有些泼辣,但去局子里蹲了几天,心变得愈发硬了,整个人都阴狠了许多。
“当真”她咬了咬唇,“倘若真能毒死那个小贱蹄子,从家里偷点药算什么搬一车的药出来,都没问题”
“静候佳音。”季子姗满意地走开。
第二天一早,张小蝶便约了钟可情到流光医院对面的咖啡厅见面,悄然推到她手边一包东西,声音略微颤抖着道:“小姐吃了这药,会精神恹恹不振,偶尔还会流鼻血,看上去就跟患了绝症一样。”
钟可情接过药包,玩味地扫了几眼,故意当着张小蝶的面道:“也好,到时我就请血液科的贺医生帮忙,想要混过去,应该不难”
张小蝶蓦然点头。只怕你吃了这药,就用不着贺医生了。
钟可情觉察到她的面色异常,开玩笑道:“若是这药真有毒,可怎么办呢”
张小蝶吓了一跳,僵硬着嘴角颤声道:“小姐,你别瞎猜小姐对小蝶这么好,小蝶怎么会害小姐呢。”
是啊我也很好奇,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想着要害我
钟可情扯嘴一笑:“我开玩笑呢”
见她笑得春光明媚,张小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沉下来。
等到张小蝶离开,钟可情将那两粒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很快一张脸便阴沉到了极致。这两粒看上去微不足道的药丸,是精心提炼的艾菊,比起普通的艾菊,浓度要高上十倍百倍,沾上一点都会痛苦不已。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不会购进这种药物,只有专业的农化厂,才会生产浓度较低的艾菊。
说到农化厂,钟可情自然而然便联想到了应家。
她不知道应家是怎样和张小蝶搭上关系的,但她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毒药一定是应可可送来的。
钟可情从未想过要害人,但是那些人却一刻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她既然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何不自己好好地活着
应可可才十六岁,便染上了吸烟的坏习惯。四下无人的时候,钟可情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将张小蝶送来的艾菊小心翼翼地卷进了应可可的女士香烟里面,最靠外的那支加得最多。张小蝶送来的艾菊,足够毒死十个应可可,钟可情故意留了部分,塞进了她的抽屉里,只等着案发后被警察发现。
午休过后,应可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如往常的无所事事。她先是逛了一会儿淘宝,又修了一会儿指甲,最后觉得无聊,便拎着那包被动过手脚的烟,进了洗手间。
傍晚的时候,流光医院门诊楼六楼的洗手间门口,便聚满了人。洗手间外头站着一堆警察,门口还拉起了警戒线。
从一楼挂号、二楼骨伤科到顶楼的总经办,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堵在六楼看热闹。他们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一个劲儿地探着脑袋,想要看看洗手间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便有人跑来心外科办公室“报信”。
“陆教授、傅教授,你们快去外头洗手间看看吧出大事了”
钟可情闻言,背脊微微一震,看了一眼应可可空落落的位置,随即便微不可查地暗叹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混在人群之中,出了办公室。
应可可死了。
据说死在六楼洗手间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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