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可以包容,唯独不能忍受的是,她未曾对他说过实话,而是将他当做一颗棋子,一同算计在内,迷惑敌人
钟可情软下声来:“我错了。”
谢舜名将手上的挂号单撕得粉碎,额上青筋跳起:“季子墨,你以为简简单单三个字,我就会原谅你”
钟可情抬起一双清眸来:“你不会么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心为什么变得这么狠,为什么非要应可可死么”
谢舜名愕然。
钟可情突然站直了身子,伸手抚上他的眉眼,叹了口气道:“季韵萱是我的亲生母亲啊。如果有人害死了你的亲生母亲,你会怎么做难道干瞪着眼,看那些人逍遥法外吗”
谢舜名目光迷离,眉头越蹙越紧,“你在胡说些什么”
钟可情像是下定了决心,咬了咬下唇,复又松开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知道那么多关于你和可情表姐的记忆”
“这就是你的卑鄙之处,你调查了我们之间一切,你模仿她,然后让我无法遏制地爱上你。”谢舜名的话带着几分残忍,然钟可情听了却意外地欣喜。
“那我私家侦探也太厉害了,连你们在什么地方kiss,kiss了几次,为什么kiss,都查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才让我觉得可怕。”谢舜名定定地望着她,眸底晦暗一片。
“那你就不好奇可情表姐为什么会将钟家老宅留给我她难道能预知自己会死她难道能预知我们季家会倒、我会无家可归”
如果说,先前的一切,谢舜名都可以用“调查”两个字来解释。那么钟可情的那张遗书,着实已经突破了他的想象。
他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扣住了钟可情那双在他额上乱摸的小手,面目冷峻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是欠你一个解释,你难道不欠我么”钟可情眸中放着冷光,温柔中还带着几分寒意,“你十年前为什么要抛下我独自一个人跑去美国qq、s、邮件,我给你发过成千上万条消息,你却一个字都没有回复我。十年前你从我的生命里抽离得一干二净,大约也没料到,十年后我也从你的生命里抽离得一干二净,只给你留了一具尸体吧”
钟可情去世的那一个月,谢舜名曾经连夜噩梦,而季子墨现在口口声声所说的每一句话,正是梦中的可情质问他的
这神态,这语气,放在任何一个人看,都会认为自己见了鬼。
谢舜名倏地站直了身子,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的人,声音干涩地试探着问出口:“可可情”
“真是可笑,我尝试过无数种方法与你相认,温柔的方式不下少数,唯独这样对着你大骂出口,你才肯清醒”钟可情似笑非笑,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
谢舜名仍旧怔愣在原地,有些魂不守舍:“所以,那张所谓的遗书,不过是你临时写的”
钟可情随手拾起桌上的钢笔来,在那张被撕碎的挂号单一角,写下“钟可情”三个大字,并且在上头形象生动地画了一抹艳阳。她真该感谢老天爷,改变了她的身体,却没有改变她的字迹。
谢舜名如同沉醉在梦中,面容严肃,整个身子笔直地站着,站到僵硬。
“是老天爷可怜我,觉得我命不该绝,所以才让我再活一次。”钟可情惶然一笑,“我已经给了你解释了,现在该你给我解释了。”
季韵萱已经去世,那些上一辈的恩怨纠葛是该随着她的死埋入地底的。他总不能告诉她,你母亲与我父亲**,我母亲因此久居国外,他更不能告诉她,他患上了罕见的血友病,让她为他担心。
谢舜名沉默半响,倏地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道:“因为我讨厌小时候的你,讨厌你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追着我跑,讨厌你的大小姐脾气,讨厌你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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