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离岸,贺迟知她不通水性,也不担心她跑掉,便将她放了出来。
钟可情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整个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贺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递了过去:“穿上”
钟可情眉头一拧,固执地撇过脸。
贺迟也不逼她,将外套挂在一旁的竹架子上,“等你冷了,再穿吧。”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钟可情不悦地拧紧眉头,“还有,岸上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你究竟惹了什么事”
贺迟一直惦念着方才的那一阵枪响,满面阴沉,情绪低落。
“让我静一静。”
钟可情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他的眼角竟然有莹莹泪光。
“你”她欲言又止。
贺迟突然丢开船舵,望着她的脸,刹那间崩溃:“唐糖死了”
钟可情心里一惊,“什么”
“唐糖死了,彻底离开我了。现在我只剩下你了,你要永远陪着我,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儿。”贺迟突然抬起头,一双血眸之中充满了占有欲,这让钟可情觉得陌生到了极致。
贺迟从口袋里掏出三张船票来,这票是从下一个港口上船,通往香港的。
“三张票,可惜我们只剩下两个人了。”他惶然一笑,将其中一张票,撕成碎片,洒向大海。
钟可情并不知道拆白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但她知道这一行水深至极。因为,就在她和贺迟说话期间,有一艘快艇突然出现在了海上,直朝着他们的船只逼近,似乎是要在他们到达下一个港口之前,将他们截下。
“唐糖是被这帮人杀了”虽然是问句,钟可情却十分肯定答案。
贺迟瞧见了那艘快艇,眉头一拧,不等钟可情反应过来,便“啪”得一下,拉掉了船上的电闸,发动机熄火,整条船也跟着陷入了黑暗之中。
“你你做什么”钟可情依约感觉到一只大掌环住了她的腰身,纯男性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
贺迟单手扶着她,将她死死护在怀里,“嘘,不要出声。”
黑暗无边的大海上,突然没了灯光,快艇上的两名杀手便没了方向。
“该死人呢”领头的一脚揣在甲板上,抗在肩膀上的机枪蠢蠢欲动。
“老大,贺迟那么聪明,要是一直这么跟我们躲猫猫,我们一定抓不住他的,虽然秦叔说抓到了活的有赏,但抓到了死的也好交差了。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直接朝着那艘船射吧,我就不信放光我的子弹,还打不死他了”另一个杀手冷笑道。
“就按照你说得办开枪”
一声令下,枪声四起。
贺迟突然倾过身子,将钟可情死死压在身下。
钟可情眸中惊惧交加,沉声道:“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贺迟冷笑出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钟可情奋力地推拒,然贺迟的力道大的惊人,任由她怎么使劲儿,也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透着薄薄的月光,钟可情隐约能看到那个男人通红的双目。
砰砰砰
周围枪声四起,而他们二人之间却仿佛被冻结了时间,两个人都平静到了骨子里。
贺迟的身子微微一震,而后突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俯下身子在她眉心温柔地吻了吻,随即便整个人都伏到了她身上。
钟可情以为他会为了一己私欲粗暴地占有他,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温柔地出奇,只是静静地抱着她,静到她以为他睡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躺着,直到一滴湿沥沥地液体顺着男人的脖颈滑落下来,递到钟可情的鼻尖,血腥的味道恶心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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