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写到最后,竟多了一张出来。陆屹楠盯着钟可情理出来的客人名单,看得出神,良久才问出声来:“心外科的专家医师不是都要请么我记得我列了谢医生的名字,你这里怎么没有写上”
钟可情心口骤然一紧,呆愣愣地望着陆屹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让心爱的男人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纵使她绝情至此,她也很难接受。
陆屹楠的唇淡薄冷酷,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揣测的味道:“你害怕尴尬”
这个时候,钟可情觉得说什么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如果你对他没感觉,我相信尴尬的只有他而已。”陆屹楠沉声道,“但如果我们不请他,等到院里的同事问起来,尴尬的就是我们了。”
陆屹楠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城府深到三言两语就将钟可情说得无法反驳。他这话确实有道理,心外科统共就那么些专家医师,大家都熟得很,如果独独不见谢舜名,有些人心里总要揣测的,更有些怕会在背后说得很难听。
“那就请吧。”
曼然轻语,她尽量做到面无表情,仿佛并不为此事困扰。
自打听护士小胡说了那些话,陆屹楠对她早已开始设防,又怎么会轻易就让她蒙混过关。他抬起头,用温柔得难以想象的语气道:“我的手酸了,这张请帖就由你来写吧。”
当谢舜名看到她的亲笔书信时,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去跳楼陆屹楠一贯成熟,但面对她,却也有这么幼稚想法。
“我的毛笔字写得很烂。”钟可情咬唇道。
陆屹楠“啪”得一下不重不轻地放下了毛笔,逼着她坐下,而后单手撑着她背后的椅背上,一寸之隔,他俯视着她,隐隐的怒色让他不由卷翘起唇角,极轻极轻地反问:“但我听说,你曾经获过a市举行的书法大赛二等奖。上次去你家,在你的房间里,我还看到了奖杯”
真是冤枉
那奖杯是季子墨拿的关她什么事
钟可情恨得咬牙,却有苦难言。
“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写吧”陆屹楠隐忍不发的表情映在钟可情左手边的梳妆镜上,直叫钟可情不寒而栗。
“怎么会”钟可情扯了扯唇角,故作镇定,面色平和地望了他一眼,解释道,“获奖是五年前的事了,我都五年没有提笔了,怕写得不好。”
“写得不好,我也喜欢。”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可陆屹楠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笑意,神色很淡,淡到钟可情不敢与他相对视。
“我们是夫妻,请柬当然是两个人一起写完最有味道,全都是我一个人写了,就太没有意思了。”陆屹楠占着理,又道,“你身体不好,容易疲累,我理解,但还没有虚弱到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是吧”
钟可情的星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随后提笔道:“我写,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送呈谢舜名先生亲启,谨订于本周五为陆屹楠先生和季子墨女士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席设星湖广场,敬请光临。”陆屹楠一边说,一边盯着钟可情。
钟可情原想写得简单一点,含糊一点,偏偏混不过去了。 fu.. 爱的妇产科 更新快
不算难的几十个字,钟可情却足足写了有十分钟那么久,末了签了名,陆屹楠又突然将毛笔收了回来,道:“我的名字,我自己来签。”
钟可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抿唇不语,仍由他处理。
谢舜名收到那张请柬的时候,确实气得不轻。用安律师的说法就是,因为办公桌上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掉了,所以那一天,他只能把办公桌踢断了两条桌腿。
简短的两行字,字面上没有任何秀恩爱的味道,但偏偏签名的地方是两个人的笔迹。谢舜名甚至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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