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的器皿,才配得起宋阀超然于其他诸阀的地位。
宋智见李钦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这是第一趟与宋智坐下说话,李钦的感受是他将自己视为已人,口气可是相当的亲切。
出奇地由宋鲁领头举杯祝酒,笑道:“近十年来,尚是首次见到大兄这么多笑容,这杯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轮到小仲。”
宋缺哑然失笑道:“鲁弟定是把这话在心内蹩足十年,到今天才可乘人之危的倾情吐露。哈!饮酒。”
接着轮番敬酒,数巡过后,宋缺忽然淡淡问道:“我记得吴公还未有妻室?”
“有两位红颜知己,以定下婚约。”李钦认真的回答,心中却暗叫不妙。
联系到宋缺方才的问题,李钦恍然有悟:“宋缺想联姻?而且联姻的对象是我?这怎么可以,宋玉致是寇仲的女人啊。和徒弟抢女人,我还没堕落到那个地步。”
李钦想着,心中正在盘算自己究竟该如何拒绝宋缺的建议了。
他这边盘算,那边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减去她平日三分的刚强,多添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态。
她板着脸,故意避开李钦的目光,坐到宋缺的另一边。
宋鲁爱怜地为她添酒。
宋缺有点不悦道:“今日之事,至关重要!致儿何事担搁?”
宋玉致什么也没说,只是白着脸轻轻的摇头,多少有些心若死灰的意思。
宋缺并不理会她,只是平静地宣布:“我已代表宋家和吴公达成协议,我们宋家虽不直接卷入吴军争天下的战争中,但却在后援各方面全力支持他。假若吴公兵败,一切休提,如若他终能统一天下,玉致就是他的皇后,诸位有否异议。”
宋智和宋鲁都没有说话,只宋玉致俏脸倏的苍白了许多,直是面无血色,垂下头去,手腕间隐约有些许泪珠。
“等一等,这件事能否换换?”在众人都没有反对意见的时候,李钦突然开了口。
“怎么?吴公嫌弃小女!”宋缺瞪起眉头,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面如寒霜:“小女虽说不得花容月貌,却也并非蒲柳之姿,,你没有理由嫌弃她。”
“非是嫌弃”李钦轻轻的摆手:“宁拆十座庙,不散一门亲。玉致小姐和小徒寇仲互有好感,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拆散他们比较好些。事实上,我这次南来,为公,亦为私。公者,自然希望得到宋阀的帮助,私者则是为小徒向阀主求亲。”
“你想让寇仲娶玉致?”宋缺目光凌厉的看着李钦。一时间他周身气势狂涌,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一股惊人的压迫感。
“是的!”李钦认真的点头,他轻轻拂袖,似乎完全不在意宋缺散发出来的种种凌厉的气势。
“他凭什么?”宋缺冷漠的问道:“如果只是你的徒弟,那完全不够资格!”
“凭他的能力,以及他的未来。”李钦淡淡的说道。
“什么未来?”李钦一说,众人都很是不解。
“我打算立他为嗣子!”李钦平静而从容的说道:“我今天打下的基业,以后都打算交给他的。”
“什么?”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宋缺更是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钦好一会之后,才诧异的开口:“你的精气神十足,身体并无暗伤,留下子嗣应该毫无问题,为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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