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恰好读过这样一件偷梁换柱的事,所以才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杏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既然姑娘看破了,那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能趁那一日让太太彻底原形毕露。这一次她真是死定了,老爷再宽厚,知道她做下这样事,也绝不会容她的。”
当夜顾明阳回来后,得知林家竟也将婚期定在三月二十六,果然十分的不悦,原本这门亲事他就有些犹豫,虽然吕夫人总想着让丈夫借势而为,但顾明阳心中并无利用儿女为自己谋前程的念头。
无奈吕夫人十分喜欢林家,顾锦绣也没有丝毫意见,顾老爷见妻子女儿都这样欢喜,也就没有多说,何况林家也并非不知天高地厚的粗俗商人家,还是知道劝子向学的,所以这才勉强同意了
可婚期竟然选在和顾绮罗同一天,这就让他有些不能忍受,因在饭桌上就发了火。
韩姨娘噤若寒蝉,庄姨娘纹丝不动,她乐得见顾明阳对吕夫人不满,此时自然不可能帮着说话。
吕夫人微弱分辩着,奈何顾明阳并不想听她的辩解,最后还是顾绮罗一番话让顾明阳住了声,她只说林家是个不错的人家,如今他们既然定了婚期,虽然匆忙,可也是一片孝心,不然一旦林老太爷逝去,顾锦绣就要等三年,岂不荒废青春?如今若是及早出嫁,林家岂不感念?日后对顾锦绣自然也会疼惜照顾。更何况两个女儿一起出嫁,这也是双喜临门。府中事情虽然必定多而杂乱,不过她这边备嫁的东西已经妥当了,所以完全可以帮吕夫人忙乎忙乎。
顾明阳见大女儿如此懂事,心中越发感慨气愤,瞪了吕夫人一眼,他如今对这个妻子越发失望,总觉着对方再没有了从前的温柔体贴,所行出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皆匪夷所思。上一次趁着自己离家,竟然想出了和澄明侯府偷偷订下婚约的主意,虽然那时候他赞成那桩婚事,却没有要违背女儿意愿的心思,闹到最后差点儿不可收拾。他回来听说后就是火冒三丈,可吕夫人搬出周太夫人,让顾明阳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他心中明镜儿似得:这事情虽然有周太夫人的首肯,但主意必定是妻子出的,不然老太太绝对不可能出这样的馊主意。
虽然心中十分不满,但为了两个女儿的幸福,顾明阳还是将这份不满强行压了下去,于是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下来。
转眼间就是三月二十六,经过两个多月脚打后脑勺般的忙碌,顾府色色准备的妥当,前一天晚上府中各处就挂上了红灯笼,几条主要甬道都铺了红毡,下人们络绎不绝人声鼎沸,直到将近三更时分,方渐渐安静下来。
不到五更,周太夫人院中顾绮罗的房间和春画院顾锦绣的房间内就相继亮起了灯,顾绮罗打着呵欠被春雨从被窝里拖出来,看见脸盆方巾等洗漱用具,还有着一股天然抗拒,咕咕哝哝道:“不用起这么早吧?”
“我的天,这还早?三姑娘房里早亮起灯了,奴婢真是服了姑娘的没心没肺,这样日子,您也睡得着?奴婢一夜都没合眼,这会儿也比您精神啊。”春雨似是不可思议般的絮叨着,忍不住就抬头向窗外看去,虽然看不到春画院,却也能够想象此时杏花必定是在那里帮顾锦绣忙碌着。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虽然早就知道这是顾绮罗订下的计策,但这样时候,本来就该是杏花和自己一起服侍姑娘的,从来也都是她轰姑娘起床,如今只剩了自己,真有些身单力薄的感觉。
一念及此,春雨竟有些小小伤感,但旋即就收拾了心情,暗道今儿是姑娘的大喜日子,我也该欢喜才是。杏花姐纵然这会儿受委屈,可等到真相大白也就好了,她一定会到姑娘身边的,到那时我们又可以一起服侍姑娘了。
正想着,就听门外脚步声响,接着庄姨娘和顾兰绡都走了进来,顾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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