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走进房间,坐在了我对面的凳子上。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云浅衣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做了一个交易而已。”
赵君行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回应。
做交易,呵,这还真像一个商人能够说出来的话。于是,我也顾不得赵君行定下的回答一个问题的规定,而是如饥似渴的继续追问道:“云浅衣根本就不是人,你能够跟她做什么交易?”
说完,我忽然想起来,在我第一次来到赵家的时候,赵展甚至还用自己当做容器,养了一只实力雄厚的恶灵,所以说,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跟不是人的东西合作,赵家做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么,我这话问出来,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一边苦笑,一边嘲笑自己的大脑短路,可是下一秒,赵君行的举动却让我的自嘲之笑停留在了脸上——因为赵君行竟然破天荒的冲我解释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和云浅衣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我帮她找回她想要的人,而她,帮我将你找回来。你在宋氏工作了那么久,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为了达到目的,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乎合作者是谁,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的目的到底能不能达到。”
我被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惊得说不出话,我从来都没想过,那个我从小就仰望的赵君行学长,就在前几个月,我还觉得他是一个谦谦君子的赵君行,竟然也会从嘴里吐出这样的话。
我有些不甘心,疯狂的敲着桌子,坚硬的桌子与我的手不停地碰撞,一阵阵的疼痛从手部传到大脑,我却丝毫不想停下这种让人发泄的动作。
“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你就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杀了一车的人吗?甚至将我一路骗到赵家,赵君行,你对外掩饰的那么好,难道就真的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吗?你夜里睡觉的时候,就不怕那些人的亡灵过来找你吗!”
“那些人的亡灵”
赵君行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突然就转移了话题,“湮湮,实话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们都在骗你,云浅衣说的话大部分都是真的,你真的是季明修的仇人”
赵君行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出奇的平静,就好像一个不称职的老师,正在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的学生讲故事一样。不过,这样想也对,赵君行说的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事情,那对于他来说,千年前的事情,确实只能用“故事”两个字来形容。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没有理由骗你,现在,或许季明修还会对你好,保护你,甚至对着云浅衣逢场作戏,可是你要知道,季明修做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没想到,论计谋,赵君行也许和季明修旗鼓相当,可季明修毕竟已经存在了千年,光是这千年的阅历,就已经比赵君行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可即使是这样,赵君行却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季明修。
逢场作戏,赵君行用的这四个字确实非常恰如其分,短短的四个字,足以用来说明赵君行对于季明修今晚所作所为的看法了,而且,他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季明修就是逢场作戏。
可是,就算是已经跟季明修如此熟悉的我,在季明修丝毫不打招呼的前提下,我都没有看出季明修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甚至还以为他轻信了云浅衣而伤心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把簪子递给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可是赵君行呢,他应该不知道季明修递给我簪子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从季明修一开始演戏,赵君行就已经猜到了一切呢?
我也懒得解释,只是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的回答道:“你不了解他,我相信,就算是他真的想起来了,他也不会杀我的。”
赵君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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