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刺进伤处周围,郎中捏着针尾转了几下拔出来,然后摇了摇头。动作虽然很微小,可还是被我跟那个伤者的家属捕捉到了。
家属瞬间哭成个泪人,而我则借着这个空档来到郎中面前,拦住了郎中给那人包扎的动作,问了一句,“是中毒吗?”
郎中被我拦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也没有急着继续包扎,道:“其实我也看不出来他这伤到底算不算是中毒,只是从翠兰开始,一直到刚刚那个门口架子上的枯骨,他们每个人都是这种症状,先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在伤口周围入针就可以看到一些星星点点的浅红色,之后他们都会在一夜之内悄无声息的化成一滩血水,根本没办法治疗。”
我一边听着郎中的话一边看着那个伤者的伤口,还有伤者本身的反应。
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但不是昏迷,他的眼睛睁着,嘴巴开合像是在说什么,可仔细听又会发现他说的话完全是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的。
我将郎中手里的白布接过来,又用牙咬开自己的中指,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一滴中指血从我的中指涌了出来。
我从那本书上看到,驱鬼人的中指血天生带有去除邪祟毒性的作用,以前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我现在所做的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血滴在手指上越聚越多,我看着量差不多了,赶紧反手按在那伤者的伤处,然后手指屈伸,在他的伤处周围画上了一个那古册上记载的可以解毒的印。
图案成型,那冒着血的伤处嘶啦一声冒出一股白烟,刚刚还半昏迷的人一下子疼得险些跳起来。
我赶紧招呼郎中跟那个伤者的家属按住他不能让他乱动,我们三个人足足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那人才终于不动了。
家属看着那原本泛着乌色的血现在已经变回了鲜红色,一时间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看郎中,结果郎中当时在看我,于是也把视线定在我的身上。
我被两个人看得十分不自在,干咳一声道:“那个,你先把他带回家静养,估计过了今天就能清醒过来了。”
家属对我感恩戴德一顿感谢,而我可以解毒的消息,也在半天不到的时间里传遍了整个镇子的大大小小各个角落。
之后的这几天,我发现大家似乎将我当成了一尊保护神,觉得只要我在,就可以不用怕那山里的怪物。
于是原本没什么人敢上山的风气顿时消失了,人们似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大家该怎么上山就怎么上山,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李奶奶看到了我的这个能力之后连来我家的次数都少了。
我眼睛里的疼痛和红血丝没有治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镇上的居民完全将我的告诫当成了好心的劝慰,没有人听。他们受了伤的时候就来我家找我,不管多晚,不管是什么伤,有的人只是在门口被树枝划伤了,也要来我这里要上一滴我的血。
如果这样真的可以救人我倒也愿意了,可事情偏偏不是这么简单的。
去了镇子里给被蛇咬伤的人看了一眼是不是那邪祟之后,我再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山里没有灯,黑漆漆的路上我只能靠着初三羸弱的月光照明。
摸黑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我眼前突然一晃,一道黑影从那杏树后斜刺里冲了出来,我当时正好在关门,手握着矮栅栏,我一看到身后有黑影,当即顺着栅栏的方向倾倒过去,然后眼看着那黑影从我刚刚头所在的位置嗖的一声窜进了草丛里。
我吓得不轻,赶紧进屋点上油灯又出来找了一圈,直到确定什么都没有了,我才又重新回去。只不过因为心里一直在惦记着那偷袭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又看了一夜的书,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院子的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