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自己,让你乱摸,被发现了吧,幸好刚才没有笑,不然好不容易让他有些纠结的情绪,一下就得暴露。
我十分不舍的将那块布料向外推了推,推的时候还不忘再摸两下,以防万一真的被收回去我真就连摸都没得摸了,这布料是真的很好,摸起来特别舒服,穿在身上一定比我这一身麻布衣服要舒服的多。
“你拿走吧,我有衣服。”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言不由衷。
季明修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也没有走,于是阴阳怪调继续道:“一直被你救,真是麻烦你了,我光是还命就已经足够还上下辈子了,所以我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不然我怕是生生世世都还不完了。”
季明修此时竟然开口了,“那你就一直还,什么时候还够了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让你愧疚。”
一句话,愣是将我对季明修原本的所有认识全部推翻了,我竟然有些怀疑在我身后的这个人是不是季明修。
我微微侧过头来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你,是季明修吧。”
“你若是觉得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这种人说出来的话,你可以当做现在在你身后的不是我。”
如果刚刚我那句话是玩笑,那么季明修此时完全不玩笑的这句回答,完全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位置,没有铺天盖地的疼痛,只有一种再也拔不出来的感觉。
我的身体还是半反转的状态,季明修似乎看我没有给他什么回应,语气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道:“你先换衣服吧,今晚好好休息。”
话落,季明修朝屋外走去,我想问他要去哪里,可是声音刚到嘴边,跟着涌上一股污血,我一口血卡在喉咙里,这句话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屋外传来关门的轻微响声,之后是衣袍裂空,风架着人腾空而起的声音。
季明修离开了。
不过这次没有说目的地的离开跟上次说了目标的离开,我竟然觉得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悄无声息的消失。
浅薄的衣料还在手里半推半握,现在既然季明修已经走了,我自然也就不用再有什么伪装。
用自己能用的最快速度,迅速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手里的衣料拿到眼前,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还有这布料的织布走势,我隐隐约约猜到这段时间季明修是干什么去了。
早就听说镇子上来一个做衣服的高手,曾亲手给皇帝锈过龙袍,因为年事已高,这才准许他回乡养老。而我们现在的这个镇子,虽然不是他的家乡,却是他发迹的地方,所以老绣匠在回乡之前特意来到这里准备住三天,在这三天内说要为镇子上最幸运的三个人每人绣一件衣服。
我一个深山里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幸运人”,能跟他沾边,我想都没有想过,可是这上面栩栩如生的,跟我院子里的月季一模一样的纹绣却非技艺高超的老绣匠不能绣出来。
季明修竟然拿到了他绣的一件衣服。
我将衣服敞开披在身上,大小完全契合。
三天,三天
我倚在床上笑着呢喃。
明明性格那么别捏的一个人,原来在这生前竟然会做这么浪漫的事情。
我忽然有点怀疑了,是不是临死时他的魂魄在身体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让他千年后的灵魂找那个了那么“轴”的人?
山林中休息了一夜的鸟儿们渐渐开始此起彼伏分叽叽喳喳,这险象环生的一夜,算是就要这样过去了。
我动了动胳膊和腿脚,胳膊上的疼痛此时已经稍微轻了一点,毕竟只是皮外伤,只要注意不把伤口撑开,应该不影响我其他的动作。腿动起来有些费力,因为昨晚伤到了腰,如果要跑动的话可能做不到,不过好在里面的只是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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