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在黑烟里怒极反笑,虽然不知道云浅衣此时在哪里,我还是把眼睛瞪圆。
别人初次见面都是握手说你好,我跟云浅衣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是单刀直入拔刀相向。我甚至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就能引得她想要致我于死地。
云浅衣应该是看到我的笑了,不过跟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相比,她通过精神传过来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跟我炫耀她的力量是有多么强大。
“还想反抗?”云浅衣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我真恨不得把我的脑子都换掉,“自然要反抗,不然总不能让我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云浅衣冷笑一声:“不是不明不白,你这是死得其所,我今天心情好,你若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也可以发发善心,告诉你,算是对你献出生命的一种答谢。”
我也冷笑一声,不过我的笑里更多的是不屑。
我寻着云浅衣在我脑海中声音的来向道:“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接受。
云浅衣顿了顿,再说话时的语调转换成了阴狠。
她在我的脑海中幽幽道:“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话音落,施加在我身体上的力量骤然再次增加,我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本来还想张嘴说话,结果这一口血呛出来,我说话的力气也直接用完了。
身体里的撕裂感渐渐加深,我原本还能勉强招架的力量也随之迅速显出了颓势。
咬紧牙关忍受的疼痛来自灵魂深处,防不胜防,莫说我现在是被捆在柱子上,我就算是被放在地上,我都不知道我该揉哪里或者抱哪里才能让我不疼,好像一个呼吸,都能让我眼前爆出一片金星。
忽然,我在垂死线上挣扎着的一点希望终于出现了,原本已经枯竭的身体深处似乎开始一点点涌上一丝清凉,就像是一股泉水,在我身体里的炽热中像是拓荒一样一点点缠绕过去。
也算是否极泰来,正是我原有力量的油尽灯枯,结果竟然引得我一直潜藏在身体里的潜力,一点点爆发了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在长跑赛场上,前几圈拼命地用力,等到跑了一半时,蓄存的力量枯竭,眼前发黑,浑身无力,我自己都觉得我似乎要把命扔在赛场上了似的。
可是如果再继续坚持一下就会发现,此时耗光的力量只是很浅的一部分,在忍耐过那濒死的临界点时再爆发出的力量,那才是身体里真正的力量。
我总算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然而身体的力量刚一放松,我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脸上的肌肉都被我刚才咬紧的牙关牵带得生疼。
“看不出来,你还蛮厉害的!”云浅衣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脑海中传来,而且这次不是在一个方向,而像是来自四面八方。
厉害不厉害也是你逼的,你难道还想让我谢谢你不成!
我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云浅衣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不那么刺耳,“当然是在夸奖,如果你那么轻易就被我献祭给了他们,我倒是还要怀疑你的血统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驱鬼人血统呢!”
我心里一惊,看样子我猜的果然没错!他想用我来献祭,就是看中了我的血统!
可是我想不明白,按着千年后云浅衣所说的,他跟季明修郎有情妾而有意,那么两个人的关系起码都应该是正道中人,至少不能是邪魔歪道的用鬼之人,可是看我眼前这个云浅衣所做的,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全身上下的一身阴邪之气,哪里能跟“正”挂上一点联系。
除非
我在心里忽然想到了一种假设:云浅衣的邪气此时就在我眼前摆着,不需要再多怀疑,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要是让这样的她跟季明修再产生一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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