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不要叨我不要叨我”
“舅老爷舅老爷老娃子还叨我啊它们好几个欺负我一个啊,我打不过它们”
等到我连滚带爬的跑回去,手背上已经毫无意外的又填了几记血道子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妥妥的就是说我呢
舅老爷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看着我除了淡然没有别的表情,“葆四,你的诚心呢,为什么它们还要叨你。”
我嘴角无奈的牵着,:“我老有诚心了,它们就是仗着会飞,舅老爷,我不要再喂它们了,我要把它们都药死”
又想回家了,还是在家好,在家太姥会帮着我出气的,可是在这儿我寡不敌众啊
舅老爷看着我微微严肃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
走就走
我才不要在这儿待着呢,转头我就跑了,穿出林子一路狂奔,跑到月亮升起彻底崩溃,“姥姥姥姥我要回家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了”
关于恐惧,那大概是我第一次有了些微的认识,我发现我跑不出这片树林,跑不出舅老爷的家,那种感觉非常的无能为力,当我饿的打晃的走回舅老爷的院子,舅老爷仍保持着白天的坐姿在院子里看着我,“回来了”
我想哭。可是嘴角只会上挑,“舅老爷,我饿了。”
“想吃饭吗。“
我点头,“想。”
“那明天就要再去喂老娃子。”
这就像个魔咒,可我饿,我也不想饿死,乖乖的进屋吃饭,吃完饭舅老爷还会给我讲故事,就像是白天的事情从未发生,他不会生我的气,但也让我的反抗显得无能为力。
在家的时候我知道我犯错误姥姥会大动肝火,可我无所谓,姥姥常说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在舅老爷这儿,我看着他温和的笑脸,感觉还没疼呢,咋就有伤疤了呢。
日子开始围绕着我跟老娃子展开,我每天都像是去上刑一样拿着那个包谷碗出去,之后再在林子口跟老娃子干一架,一般都是我吃亏,急眼了我就跑,哪次都是报着要跑回家的决心,可哪次都跑不出去,快饿晕了的时候再回去吃饭,舅老爷也不多问,更不会像姥姥一样急着给我灌输什么,他只是给我被挠破的手背上药,叮嘱我,明天再去。
我讨厌明天,却真心无力,天气越来越暖,我穿的少了,老娃子挠我就更疼了,早上出门时舅老爷还是拿本书坐在院子里,像是等我,也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葆四。”
我端着碗回头。“嗯“
舅老爷指了指心口,“诚心,知道吗。”
我没吭声,诚心也太疼了,一路踢着石头子走到林子口,稍稍抬眼。那绿眼睛又等在那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它每天不跟我磕一回它都不畅快啊
咬了咬牙,我看着树上嫩绿的叶子开始头疼,这就像是个迷宫,我居然给自己跑怕了。可不跑,又打不过它们,想着舅老爷的话,我眼睛一闭,直接伸出胳膊,“我是诚心跟你们交朋友的诚心的”
哇哇
那个绿眼睛又开始发号施令了。我不用睁眼睛,之前的经验已经让我知道它们要干嘛了,来吧,我这回是豁出去了
手背登时一阵刺痛,我死死的闭眼,“小绿我错了我不应该弄你的杆子让你饿肚子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玩找宝了真的”
哇哇
它们还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挠着。我不敢睁眼,怕啄我的眼睛,就这么闭着,肉皮撕扯的痛感异常清晰,“小绿我不要跑了太累了你不要叨我了好不好咱们当朋友好不好:
嘴里胡乱的喊着,我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懂。只是感觉有坚硬的钩子在撕扯我的袖子,眼睛慢慢的睁开,发现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就落在我端碗的胳膊上,它的豆眼睛就那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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