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个仇家,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仇家,而是我的生身父亲,我叫爸爸的人,如果我还是几年前的我,是不是在受到这样的伤害后,真的就此跟他恩断义绝了
对于舅老爷的用意。
我真是在一点点的顿悟。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却想了很多,陆沛一直没在多言语,只是默默的用纸巾给我擦着眼里流出的泪,眼珠子木木的转动,我看向陆沛的脸,“陆二对我爸的恨,我们放下好不好”
话一出口,心里居然轻松了几分。
陆沛眼底的眸光微微闪烁,有些微的复杂,半晌,才微微颔首,“好。”
声音有些沙哑,抬手揽住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胸前,“我家的小兔子,是悟透什么了吗。”
我张了张嘴,“我虽然不懂我爸妈心里有什么执妄,也没办法设身处地的去站在他们的立场去想他们的打算我不理解他们,但是我也不想去恨他们我不想用仇恨去蚕食我的亲情,能做的,就是让我自己放下,不恨,也就没有了纠结,也就不会痛苦陆二,我们不恨了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放的很慢,只是轻轻的吐出一句。“你好我就好。”
我闭上眼,有太多话,却不知道怎么去说,从小,我就在大家的声讨声中长大,最先学会的,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今却忽然懂了。舅老爷让我知情的用意,人要拨开善恶明是非,勿要情心走薄刃。
心要强,眼要亮。
这人世虽苦,可我必须要懂得对它时刻怀揣善意。
如此,才可以做个正道先生。
懂了。
舅老爷,葆四真的在一点点的懂。
咚咚咚~
敲门声起,陆沛道了一声进来,我吸着鼻子看见杨助理规规矩矩的站到门口。:“陆总,夏医生进手术室了。”
陆沛点了一下头,“有问题吗。”
杨助理张嘴应着,“除了一些外伤外,比较棘手的算是肝破损,有些大出血的征兆”
陆沛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打断杨助理的话强调一般的询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应该”
瞄了我一眼,杨助理清了一下嗓子挺了挺脊背,:“不会有问题。”
“好。”
见陆沛点头,杨助理又退了出去,陆沛随即沉着气息压低声音,“你听到了夏医生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见我没什么反应,陆沛跟着又说了一句,“会怪我吗。”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掌心附到他的手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怪不怪,过去的就不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这就够了,只是以后”
陆沛像是松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我懂,我家的先生都度化我了,要放下我会跟夏医生好好谈谈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只要你不生我气那怎么着都行。”
说话间他反过来攥住我的手抬起来看了看,“怎么弄得,伤了”
眼神够好使的。
我扯了下嘴角,“就是昨天下午爬树,下来时蹭的,没事”
“爬树”
陆沛语气有些调侃,“呦呵,第一次知道兔子还会上树呢,做先生,还需要这技能吗。”
气氛瞬间松弛。
我轻声失笑,“就是被狗撵的,着急之下就和小六上树了”
“被狗撵”
陆沛松开胳膊就来揉我的脸,:“老子那两条是不是白跟你说了”
我打开他的手,吸着还发囔的鼻子看着他,“没事的,上树而已啊,我几岁就会了,安全,很安全的”
在详细点的就不能说了,挂在树上那出儿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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