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害怕自己会在某一天变成与骆俊尘一模一样的恶魔。在骆俊尘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摊开手掌,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它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这双手掌上也开始沾染上了各种各样身份人物的鲜血,她几乎随时都可以嗅到从指尖里散发出的血腥味,无论她怎么洗,都洗不掉。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她刚要推开那道门的时候,骆俊尘直接叫住了他。
顾知沫止住了一切动作,下意识地转过了身,而骆俊尘原本还是与之前那样斜躺着,在察觉到顾知沫的视线之后,他缓缓地抬起了上眼皮,然后慢慢地坐了起来,随机又把自己的一只手臂搁置到了沙发的边缘,侧身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顾知沫的心中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骆俊尘的浑身上下像散发一种着与身俱来的高雅与尊贵一般,一举一动都显得绅士而礼貌。
只是这样的动作下面,掩藏着的,是一颗近乎变态的心脏。
暗沉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
思绪被拽了回来,顾知沫这才掀了掀嘴唇,“还有什么事?”
骆俊尘含笑,弯下了眉眼,一双桃花眼中,潋滟着万般柔情,“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帮薛安凉选好接下来的道路了,一种是换个性别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着,一种是把他送进监狱里,并且把夏洛晴犯下的那些错误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你觉得哪一个更加好些?”兀自提唇,“我倒是觉得第一个挺有趣的,太监,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现实中,倒是真的没有接触过。”
“前些日子,去了趟泰国,那些人妖倒是长得不错,只可惜,命根子还在,变来变去,都还是男人的身体。”
顾知沫的身体不停地颤动着,她无法想象骆俊尘是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语的。
就在他的长篇大论还在往下进行的时候,顾知沫直接冲着他的方向嘶吼了一声,“骆俊尘,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真的不觉得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太过分了么?你没有权利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同样,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如果真的想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那麻烦你把他送进监狱。”
顾知沫说完就重新扭过了自己的身体,想了想,她又继续补充道,“哥,我再这样称呼你一次,我求你,不要让我对你恨之入骨。”
而后,她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骆俊尘愣在了原地,耳侧,一直是顾知沫的那句话那嗡嗡作响。
我求你,不要让我对你恨之入骨。
骆俊尘忽然间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顾知沫似乎已经慢慢地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而自己正在把对弟弟的那份亏欠一点一点地转移到她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只是为了利用她,仅此而已。
焦躁无比,骆俊尘扯开了自己衬衫上的纽扣,直接走到了车库里。
车鸣声在空中响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周围慢慢地沉寂了下来,顾知沫这才移开了一直捂在自己脑袋上的枕头。
愣愣地坐起身,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膝盖,她的目光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呆滞地看着不远处。
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顾知沫下床,慢慢地走了过去。
在包里翻了很久,她才在最底端看到了自己的通讯工具,刚刚把它拿出来,那盒验孕纸也跟着掉在了她的脚边。
顾知沫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弯下腰把那盒验孕纸从地上捡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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