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蒙住了口鼻,似乎也像口香糖吹破一般,一大片白白的蒙上来。
小时候吹口香糖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便经常可以听见这样一声“啪。”
听起来像破了个肥皂泡。
“啪”
更糟糕的是,因为实力的过于强大,她还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的昏,偏偏要残忍的无比清醒的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一样,体验着高空飘下所有的失重感和跳楼者生死一瞬的极速坠落就那样,光影一射,世界一荡,风一吹,啪
孟扶摇在呼呼的风声里徒劳的睁大眼睛,眼前过电影般刹那摄入无数奇形古怪圆的扁的长的竖的黑白花彩光影,光影之中恍惚看见崖壁上探头下望霍然变色猛冲而下的黑衣少年,感觉四面空荡荡连雾气都没有什么人都没看见的透明的风,眼角瞥到越来越近的嶙峋的地面,真嶙峋啊,像个巨大的搓衣板。
啊啊啊她纵横七国的孟大王孟陛下,怎么能这么莫名其妙连凶手都没看见连发生什么事都没搞清楚便窝囊的死
孟扶摇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
她在掉
大字型,冲破大气层的最完美落崖姿势。
于是她也就像块石头般呼啸着坠落下去。
她半空中身子一舒,却发现四周空气突然都粘缠了好多倍,像是一摊粘稠的蜜浆一般厚重沉滞拖拽不开,手足上像坠上了大石,一丝一毫挣动不得,而心脏砰砰砰的跃动起来,跳得狂猛激烈,她隔着自己的衣物,都似能看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撞击着自己的皮肤,想要像奔马一样穿破肋骨和血肉的阻拦,一往无前的奔出去。
然而她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
这个时候来不及多想,孟扶摇半空腾身便要再度掠起,以她的实力,落崖等同蹦极,顶多玩个心跳,实在落不死她。
谁推她
是完全没有任何人的空气。
刹那间身子悬空,居然还能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个问题自己伏身崖壁之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身后,是空气。
孟扶摇翻翻滚滚的落下去。
“啊”
身后突然有人轻轻推了她一把。
她挂心云痕下落,抬头四面去找,一仰头看见山崖之巅,少年黑色的身影腾挪跳跃,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在搏斗,孟扶摇大喜,张嘴便要招呼。
此时那牢蛇的挣扎已经渐渐软下去,孟扶摇剖开背脊取出内丹扔进麻袋,抓过九尾狸,唰唰唰唰几下,用“弑天”给它剪去金色的脚趾甲,也塞进麻袋中。
它身后,有一道半人宽的石缝,不断流出白色的玉膏状物体,那东西从牢蛇的下颚处一个洞流入,灌入那五色花底部,看来那花是靠这白色玉膏长出来的,看这样子,也许是这条牢蛇小时候受伤,被玉膏给粘在了崖壁上,并穿过它的身体长出了这朵蛇口之花,那蛇大抵也有智慧,动弹不得,干脆利用这东西谋生,活到现在。
孟扶摇揪起它,给它看自己白森森亮闪闪的牙齿,那狸指得更快,一个劲的对背后猛戳。
九尾狸看见她的目光,不胜畏缩的团起,知道不是眼前这个家伙对手,花招用尽也就不再犯傻,讨好的对身后指了指。
孟扶摇环顾四周,啧啧,满山崖石缝里都有断裂的白骨,先前被青气掩盖了,现在都在夜色中闪着白色的粼光,看那白骨断裂程度,这一对哥俩啃骨头真干净。
真是一对黄金搭档。
天下能将这对变态的重重陷阱一一躲过的能有几人
是个人在那个时辰听见婴儿啼哭都要手软上一软,于是欲振乏力,等待宰割。
当你运气好到在没有武器的情形下还能躲过魔幻香气并逃过九尾狸趁势发出的杀手时,九尾狸大人还有百试不爽的最后一招婴儿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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