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生死攸关的角力之中,究竟是实力占据上风还是运气占据了大头,这很难说此际的黑三和夏建盟、徐春极实力相去甚远,但是运气那不是一般的好,对面二人“窝里横”给了自己以静制动的绝妙良机,啪啪两枪打得都是要害重伤初愈的徐春极再遭重创直接是昏了过去。
夏建盟挣扎着捂着伤口没有倒下,苦闷地道:“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你,留了这个后手啧啧,到底还是猥琐男棋高一着啊。”他的表情很是落寞,剧烈地咳嗽,彷佛和周蓬蒿一争长短比延续生命更为重要。
这一枪打得太过突然,饶是身手敏捷的自己也无法避开酱红色的鲜血顺着他捂手处慢慢渗出,眼看是不能活了。
黑三也不和他废话,他骨子里是一个坚强之人,决定了为周蓬蒿卖命之后便无怨无悔,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快走几步,架起黄莹蓉朝周蓬蒿去的天牢方向一路狂奔,把夏建盟悲愤的怒吼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夏建盟耳中忽然听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口琴乐音,他最喜欢的那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在自己心底桃花盛开的地方,有一个迷人的姑娘他那饱经沧桑的脸有了一丝红润。
他不知觉醒了过来,只听得口琴曲调舒援柔和,宁静出尘,今人闻之俗虑尽消。这个佝偻的身影,好像曾经在哪见过。
“爸爸?”夏建盟失血过多,意识颇为模糊,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见着了英年早逝的爸爸。
来人慢慢转过身来,佯作吃惊,快步上前搀扶起夏建盟,把他斜靠在一张温暖的床头,道:“盟儿,是叔叔我,夏天海。”
“叔叔,你怎么来了。”他的热泪自黔黑的脸脖滚滚滑落,夏天海身居高位,现在也是被调查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还能理会自己的破烂事。没二话,到底是亲叔叔,这份情谊颇为难能可贵。
自己身上的弹头被取出,伤口已经被清理完毕。夏天海是军医专业,夏建盟的一条命自然是保住了无虞。
“孩子,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了。”夏天海淡淡说道,脸上无喜无怒,令人看不出虚实,他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保持镇定的男子,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一个拥有领导身份的人的所谓气质吧。
“当年,您为什么设计让我杀死权颉?”夏建盟的脸上有一股愤怒瞬间飘过,时过境迁,最后依附黑蜥蜴是自己的选择,和夏天海无关。
夏天海用一种无限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孩子,你有生以来,会觉得叔叔是个冷血无情唯利是图的人么。”他的目光里饱含了忏悔、无奈和痛苦之色。
二十五年前升职为刑侦副队长的醉酒之夜,自己疯狂地闯入了嫡亲嫂子的房中,回忆中的夏天海逐渐痛苦起来,他猛烈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想要一根根拔光方解心头之恨似的
模糊的意识中,夜里哥哥回来,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大喊着冲出了小区的马路,撞上了迎头驶来的一辆大卡车后来变成了植物人,半年之后哥哥撒手人寰,嫂子也在不久后搬迁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夏天海一直愧疚而痛苦地单着
直到十五年前的一天,她突然回来了,只有一个目的:把这个9岁的小男孩寄养在自己身边。这是意外中的惊喜这可怜的嫂子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神秘地失踪了。
五年前她才又出现,风情十足地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岁月没有在她额头留下任何痕迹,他觉得她比当年还要漂亮。一口咬定当年雨夜的肇事司机是权颉的父亲,他要自己为亲人报仇这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女子,她选择的方案竟然如此惊悚:让自己的儿子亲手割喉
“你们夏家的事情就得由姓夏的来完成。”这是嫂子一口咬定的事情,不容改变。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给盟儿会带来什么?他的人生,他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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