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礼盒就走了进来,也学着曾子谦,说:“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阿姨你们好,我不是袁小洁的男朋友,我叫赵阳,是她的朋友。”
一句玩笑逗得大家都乐呵了,曾子谦则偷偷的跟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担心。
两个男人一人提着六个礼盒上来,偏偏礼盒上都写着英文,整齐的摆在一旁,引起了亲戚朋友的猜测,曾子谦一本正经的坐在**头,说:“伯父,听小洁说你受伤了我便立即赶来了,拖朋友从国外带来了一些养生品,您尽管放心养病,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曾子谦是低音,声音里本来就透着一种让人信服是感觉,偏偏他说话又是不紧不慢的,顿时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老袁听了这句话后,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并未给曾子谦好脸色,倒是小妈,估计之前被孙阿姨给气坏了,马上没了原则,笑着说:“小洁,快给曾先生倒一杯水。”
气场这种事,见得人多了,自然能做个比较来。譬如站在一旁的曾先生。
面色淡定,气场十足。
先前一直说个不停的孙阿姨,此刻也是带着一双探究的眼神看着曾子谦,笑着问我:“小洁,曾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啊?”
曾子谦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孙阿姨,说:“阿姨,我只是做点小生意。”
孙阿姨好似松了口气,我小妈却开口了,说:“你看这孩子就是谦虚,不过也是,30层的办公楼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毕竟是……上市公司对吧。”
孙阿姨终于不说话了。
寒暄了一会,曾子谦跟大家都熟络了,这才转过脸来看向我,问:“烫着了没?”
我摇头,又听到他说:“你坐下,我给你擦点药。”
他声音不大,偏偏在场的几位都听见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曾子谦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按着我坐下,一边掏药一边说:“都是自家人,你还不好意思啊。”
叔叔阿姨都跟着笑,而曾子谦呢,双手捧着我的脚,脱去了丝袜,将我的右脚放在他的膝盖上,当着大伙儿面,给我擦药。
我心里慌得很,却听到亲戚们说:“哎哟,还真是懂得疼人啊。”
曾子谦并无理会,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脚面上涂抹,好一会才说:“下次可要小心了。”
“嫂子,我跟着二哥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啊。”
我心底波涛荡漾,说不出来的感受。
临近午饭时间,赵阳跟大家说在大富贵定了包间,邀请七大姑八大姨过去,有几个亲戚听到“大富贵”三个字时,脸上闪过惊愕,小妈跟着他们一同过去,而我和曾子谦则留在病房。
喧嚣之后,病房里显得特别安静。
我生怕老袁生气,先开口说:“爸,我……”
老袁看着我,又看看曾子谦,说:“你可想好了,这一步要是迈出去,我闺女是什么样,你可都得担待着。”
“伯父,我一定会。”
老袁看看我,说:“丫头,爸虽然老了,可也明白,缘分这件事没法强求,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爸爸这大半身都埋进黄土里的人了,也不在乎啥,可你一定不能委屈自己,明白吗?”
“我知道了。”我说这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至于你,有待观察。”老袁话锋一转,瞥向了曾子谦。
曾子谦笑了笑,说:“行,伯父我会努力的。”
中午我们三人在病房简单的吃了些,小妈倒是回来的及时,我看着时间,准备回公司一趟,跟他们交代几句,就和曾子谦一同下了楼。电梯里,我看着他,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的。”
比如,当着大家的面捧着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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