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地流过,半身高的草里传出昆虫此起彼伏的叫声,李景缓缓地睁开眼,湛蓝的天空,浑身如同撕裂般的疼痛让李景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该死,这是什么地方。”
赢雪那映着太极的眸子还历历在目,想到这里,李景叹了一口气,“人心难测,想不到区区一本捭阖,竟会引得手足相残。”他费力的站起身来,视野变得开阔,他环顾四周,无垠的绿色被一条银带分开,广阔的仿佛没有边际。
还不待李景回过神来,忽听背后嗤嗤的破空声,李景猛然回过头琅琅跄跄地避开射过来的飞箭,他狼狈地站住身,望向身后高地,周围忽然静了下来,李景喝道“何方鼠辈,潜身缩首,算什么君子。”这话声震林海,几个黑衣人仿佛凭空出现在李景眼前的空地上一般。
其中一个冷哼一声,“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败类也配说君子。”这声音甚是清脆,倒像是女人的声音。李景笑了笑,“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李景凡事向来问心无愧,”
那说话的女子先是一愣,“李景?”心想这人多么突然改名换姓了,其余几个黑衣人也是面面相觑,为首的女子又是冷哼了一声“兰凌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装疯卖傻?你以为本姑娘那么好骗吗?上。”说罢几个人朝着李景冲了过来,从林间俯冲而下,若是常人,这般高度定是要受伤,但是这几人却是步履轻灵,仿佛林中轻巧的飞鸟,足以看出这几人的轻功不凡。
黑衣人执着剑逼了过来,李景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勉强从地上捡起脚边的剑,他刚拾起剑,剑光就从四面袭了过来,李景勉勉强强地握住剑,只是直直地在身前猛得横扫一剑,剑气就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劈头盖脸的剑光,几个黑衣人被震的齐齐后退,勉勉强强才站住脚-。
刚才从几人的身法,李景就能看出这几个黑衣人都是女子,于是他猛然把手中的剑一收,几个黑衣人没有想到李景竟然有这般实力,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景,“你”还不待为首的女子开口,李景就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诸位都是女子,我是男人,以强凌弱,不武;无仇无怨,兵戈相见,不智。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打了。”
说罢,就像转身离开,现在他心里很乱,身上有又伤,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养伤,去想之后的事情。没想到,黑衣人竟还是不罢休,为首的女子冷哼了一声,“想跑,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是想少受皮肉之苦,就赶快交出捭阖,我送你去地府。”
李景心中一惊,把手伸向自己的怀中,那黑色的竹简就在自己的怀里。他连忙从怀里拿了出来,那为首的黑衣女子盯着李景手中的竹简,冷冷一笑“算你相识。”李景忙把竹简揣进怀里。“这是我师父的东西,你们想要夺走,就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吧。”
为首的黑衣女子没有想到李景竟然突然把竹简装了起来,李景也没有想到捭阖竟然会在自己的身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几人又朝着李景围了过来,但是这次她们却没有直接朝李景攻过去,而是围成一圈将李景团团围住。
清冥剑阵,几人刚一起手,李景就看破了这个剑阵,剑从四面攻来,最后几人却纵身一处,剑气骤然一聚向着李景直直地刺了过来,似有千钧之势,若万剑贯身,剑还未到,剑气已到,刮得脸生疼。
在这阵势之下,别说一般人,一般人早就下软脚了,行家都能看出这招不能硬接,须避过锋芒,再找破绽逐个击破,但是这个剑阵厉害的地方就是,除了硬接,没有办法躲开,毕竟这是七把剑,若是想要暂避锋芒,一轮轮剑刺过去,几人互相借力,根本没有办法招架。
但是李景却是十分的从容,剑在鞘中,甚至都没有出鞘,直到那剑气吹起了他额前的发,他才猛然出剑,剑直直地劈下去,丝毫不在意迎面的千钧之势,众女子不由地翘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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