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把方桂枝扑倒在柴仓里,压得松软的狼藉草啦啦响。方桂枝被撕破的衬衫松开了,饱满的胸挺在石头嘴边。
“桂枝,在干什么呢?”瘸子三有些奇怪。
“我在柴仓里找毛芋头,米缸见底了。”方桂枝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石头刚想吃住方桂枝的嘴停住了。方桂枝低声说没事。石头很懂事地抚摸着方桂枝的胸,没有进一步动作。是啊,没有生活的来源,谈何尊严。石头暗骂自己没用,这个家竟要方桂枝一手支撑下去。石头把方桂枝撕碎的衬衫拉回来遮住胸,靠在她的肩头。两个人躺在狼藉草上。狼藉草松软松软的,像杨老师家的沙发。
方桂枝怕石头难过,说她会想办法的。石头知道方桂枝没有办法,村里的女人都看她不顺眼,好像方桂枝抢了她们的老公一样。
“桂枝,进来给我擦身体,痒死了。”瘸子三又叫起来。
方桂枝从狼藉草上起来,端了一盆热水进去。石头望着方桂枝有些疲倦的背影,想着晚上躺在她身边的瘸子三,心头堵得慌。
“你想烫死我呀!”瘸子三骂方桂枝。
“我试过了,不是很烫。”方桂枝说。
“你的心思根本没在我身上,想弄死我好早点嫁人。”瘸子三打了方桂枝一个耳光。
石头想冲进去帮方桂枝,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他要是帮方桂枝,误会只会更重。
“谁!”瘸子三听到了动静。
“一只猫。”方桂枝回头看到了石头,示意他快走。
石头从屋里悄悄走出来,坐在院子的矮墙上,仰望着幽蓝的星空。爹和姆妈都到星空上面去了,只把他留在这里。
瘸子三揪住方桂枝的头发,把她拉到自己的枕头边,问她旁晚在溪湾里是不是跟石头干过那事儿。方桂枝说没有。
“没有个屁,村里人都看到了,说你的屁-股上有个胎记,说石头的活儿比驴子还大。你真不要脸,当着全村子的人的面勾搭大侄子。她们还说你骑在石头上面。”瘸子三越说越气,想抓个东西打方桂枝,摸来摸去摸不到,又扇了她一个耳光。
方桂枝怕石头听到会冲进来,忍住气不吭声。
“没话说了吧,你这个贱女人,明天就回山里去,这个家不要你。”瘸子三说。
“都是你自己惹的祸,倒是责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不跟烂头五赌钱,不欠他赌债,烂头五会找上我吗?我告诉你,在溪湾上我跟石头什么事都没有。烂头五几个兄弟脱了我的裤子,逼着我跟石头好,石头不从,他们把他踢得死去活来。我怕石头被他们打死,扑在他上面护着。后来李大高来了,烂头五几个兄弟才放了我和石头。”方桂枝把溪湾边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倒出来。
“她们说你贪图石头的大家伙,坐在他身上不下来,让无数男人看红了脸,我八辈子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明天一早你就回山里去。”瘸子三行动不便,耳朵却灵得很,村子里的议论他全听在耳朵里。
“我回山里去,谁来照顾你?”方桂枝问。
“我不用管,活一天算一天。”瘸子三脾气很倔强。
方桂枝没有理睬他的话,帮他擦洗好身子,倒了水,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好一些。瘸子三说胸口的伤好点了,腿不能动,不知道好了没有。方桂枝便跪在床沿,给他翻身,捏脚,还用剪刀修了他的胡须。
“桂枝,你想跟别的男人好,我管不了你,只求你能安静些,别搞得满村子的人都知道。”瘸子三没头没脑地说。
“我没跟谁好过,真没有。我至今还是个姑娘。”方桂枝说。
瘸子三摇摇头。
“不信,你可以试试。”方桂枝说。
“连李大高也没碰过你?”瘸子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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