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让方桂枝嫁我吧。我们会把你像爹一样侍奉。叔，我求你了。我……我真的喜欢上了方桂枝。”石头鼓起勇气恳诸瘸子三。

    “你这个畜生！”瘸子三操起小板凳对着石头的后脑勺砸去。

    石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身子晃了晃，像一段木头倒在土路上。瘸子三吓坏了，他原本想教训教训石头，却出了大事。他爬到石头跟前大声喊着。石头没有回应，像睡着了一样。瘸子三慌了神，冲着过路的人喊救命。

    没有人理会瘸子三，在笑蓉湾，谁都知道他赌博输了钱，把老婆押给别人

    睡。瘸子三用力把石头扶起来，可是石头坐不住，脑袋歪到一边。

    “出人命了！”瘸子三一时吓得脸色铁青，他仔细看了看石头的后脑勺，还好只有一个小肿块，并没有出血。

    方桂枝和张三婶回到材里，村里的人都知道方桂枝一早去公社跟瘸子三闹离婚，很多人跟着她看。乡材里长舌妇多，连张三婶都被扯进去了，几个原先跟她有冤仇的老娘客说张三婶也贪恋石头的大家伙，怕材里人说闲话，怂恿方桂枝嫁给石头以掩人耳目。

    “三婶，把你也卷进来了，这婚真不该去离。”方桂枝说。

    “桂枝，别理睬她们，自已的生活自已作主。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舌头下。张三婶刷是不在意。

    回到屋里，方桂枝才想起石头和瘸子三还没回来。张三婶怕方桂枝出去村里人会嘲笑，让她在屋里等，自已跑去接应石头。

    跑到村口的土路上，发现石头倒在地上，瘸子三坐在路边哭。

    “瘸子三，石头怎么啦。”张三婶问。

    “他……他撞了死，死了。”瘸子三说。

    张三婶一摸石头的鼻尖，还有气，慌忙把他背起来往卫生院送。

    “三婶，别送医院，石头这个样子，救不回来了。”瘸子三拉住张三婶，他怕石头在医院救醒又死去，害自已坐班房。

    “瘸子三，石头是你亲侄子，怎么能见死不救。快让开。”张三婶把瘸子三推到一边，背起石头往卫生院去。

    “三婶，不是我不想救石头，没钱啊！”一招不成，瘸子三又生一招。

    “石头看病的钱我来管。瘸子三，你真够狠的，为了救你的命，石头天天走村挣钱给你买药。他出了事，你却任由他死。我看方桂枝跟你离婚做得太对了，跟你这样没血性的人在一起生活有什么意思。”张三婶冲着瘸子三一顿臭骂。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快把石头放下来。”瘸子三扑过来抱住张三婶的腿不放。

    “我偏要管。瘸子三，我看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你害死石头的。”张三婶把瘸子三踩在脚下严厉地逼问。

    “放屁，我怎么会害死石头。你要送医院就送医院，要是害死石头，可不管我的事。”瘸子三把自已撇得很厘清。

    瘸子三把责任都推给张三婶。张三婶一时没了主意。她在心里把石头当半个儿子，可在外人看来两人无亲无故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做不了主。瘸子三见张三婶犹豫，叫她把石头背回家去，请钱小仙来驱驱邪也许就好了。

    “你真的没对石头下毒手。”张三婶还是不相信。

    “你仔细看看，石头全身上下好好的，就是撞了邪。”瘸子三说。

    张三婶把石头身上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伤痕也没有看到出血的地方，倒是有几分相信瘸子三的话。瘸子三又编了个慌言，说自已和石头走到村子路口的时候，石头看到一个白胡烦的老头坐在番薯地里。白胡须老头一晃不见了。石头走了几步就倒在路边不省人事。

    村口这段路比较凶险，张三婶听说过。这段路的两边是坟地，大白天都阴森森的，一到夜里鬼火飘忽。曾有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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