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单修哲的车内,凌桃夭有些发愣。她一直都想着唐暖薇,那种倾国倾城的脸上,微笑如此的悲伤和无奈。唐暖薇从来都比她聪明,这一点,在和唐暖薇做闺蜜的时候就已经毋庸置疑。只是越聪明的女人,感情上的路却越不好走。因为她会给自己建造一个囚笼,一层一层地将自己裹死。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单修哲见凌桃夭不说话,以为她心情不好。
凌桃夭摇摇头,回过神来:“宫屿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好像很久没有见他了、”
单修哲不高兴了:“你孩子他爸在面前,居然开口问其他男人”哼,宫屿,竟然敢让我女人惦记你,真是找死。
凌桃夭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吃醋的男人脑子里都是浆糊可是一想起薇薇,她也只能继续追问下去:“宫屿是在忙公司的事还是在忙女人的事”
“怎么,唐暖薇想宫屿了”聪明如单修哲,怎么会猜不透凌桃夭心中所想。只是他觉得奇怪的是,唐暖薇那个钢铁人,居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只要唐暖薇一句话,宫屿就算身在喜马拉雅,也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薇薇为宫屿吃了太多的苦,可是到最后,两个人仍然这么半死不活地吊着,真替他们难受。”
单修哲又好气又好笑:“大小姐,我们有资格说别人么”他们何尝不是不尴不尬地相处明明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明明都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了,却死活不让他碰。他都欲求不满到死了。
凌桃夭真想把自己舌头给割下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明智地选择闭上了嘴。望着窗外的景物,半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喂,单修哲,这不是回家的路。”
单修哲这一次真是好心情地笑了:“靠你看出来走错路的时候,恐怕我们早已经到国外了。我们不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桃夭狠狠地瞪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她现在上了贼船,大概说什么都是被宰的命运,还不如省点口水呢。
傍晚,护城河被紫红色的晚霞镀上了一层红晕,粼粼的波光泛着银色的点,晚风微凉,带着水汽淡淡的咸味。初春还是带着寒,因此,在河边走的人寥寥无几。
单修哲和凌桃夭并肩而走,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没有了城市汽车的喧嚣,没有了来去匆匆的行人,整个空间显得宁静而又美好。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味道,让凌桃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有很多年了,她没有这样平心静气地这样散步过。大学的时候,沈习总是喜欢带着她到各种宁静的地方玩,当然也没有放过这里。和单修哲在一起之后,她几乎忘记了这里的味道。忙着受伤,忙着复仇,忙着和生活作斗争,却独独忘记了,生活不应该只有忙碌。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忽然发现,我们都没有一起散过步。”单修哲见凌桃夭嘴角挂着笑,心情大好。唐暖薇那个女人真没说错,这地方的确是凌桃夭最喜欢的。
是啊,年少的她曾经憧憬的爱情是沈习给她的。关于美好,她的记忆停留在沈习给她的手心温度和自行车后座上扬起的白色裙角。而这些美好,在沈习忽然失踪之后,戛然而止。失去沈习之后的平静日子,也在遇上单修哲的那一瞬间,支离破碎。
算起来,离那时候快乐的凌桃夭也有十几年了。时光,真的是好奇怪的东西。过往的一幕幕恍若就在昨天发生,偏偏一出口便是那么长的一段时光。
她站在湖边,看着波澜不惊的河面,仿佛看见了二十岁的凌桃夭在向她招手。
“单修哲,我们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她的语气如此的无奈,似是被生活碾压之后只剩下妥协。
单修哲急切地握住她的双肩,目光坚定:“不晚,一点都不晚。我知道,这里是你和沈习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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