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百里寒望着她,嘴角上扬,神情有些遥远而深沉。
“流霜自然不是皇室之人,那仆人也不一定是昆仑奴王爷也许是看错了”流霜淡淡说道,她不欲将师兄的事说出来。
昆仑奴只会追随皇室之人,难道说师兄是皇室之人么流霜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也许是向来孤陋寡闻惯了,今日始知药叉竟是昆仑奴。自她有记忆以来,药叉便在她家医馆当差,据说,当年,他和药锄是随了师兄段轻痕一起来到她家的。
流霜自然不是皇室之人,她爹爹只是一介御医而已,也谈不上是贵族。
“你家的仆人你家能有他这样的仆人”百里寒不信地撇了撇唇,道:“你可知道,这些昆仑奴虽喜欢与他人做奴婢,但是他们却一向自视极高,不是皇室贵族,是绝对请不到他们的。难道,你还是皇室之人么”
她淡淡答道,“那是我家里的仆人”
流霜知他说的是药叉,伸头向外望去,车外已然不见了药叉的身影,大约是趁着方才雾气浓重时,已经走了吧。
百里寒修眉微凝,眸间掠过一抹深思,忽然问道:“方才那个红头发的男子是谁”
摇摇头道:“我不记得得罪过什么人。而且,在今夜之前,我还不知世上有个秋水宫”
流霜一呆,究竟是谁要杀她她自问自己救人无数,还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若非要说得罪了谁,那就是无意做了他的妃,得罪了他罢了。不过他要杀她,就如捏死一个蚂蚁,自然不会劳驾秋水宫。
百里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的弧度,道:“能请的动秋水宫的杀手,你的价码能低了吗想想吧,你都得罪过什么人竟然不惜下血本也要置你于死地”
什么身价流霜有些不懂,疑惑地望着他。
百里寒转首看她,俊脸上有些邪冷:“想不到你的身价还不低”
她却是不敢想他是为了她,才这般匆忙赶来的。
看来,他对他的属下还是不错的,流霜心想。
难道,得到了张佐发出的信号,正在沐浴的他便急着赶来了连湿发也没来得及擦,连衣衫也没顾上整理
难道,方才他正在沐浴
灯光明亮,照着他凌乱披散的发,竟为他多了一丝疏狂和霸气。流霜很是诧异,为何,今夜他没有束发,待看清他黑发上闪耀的光泽,思及方才颈间被发丝拂过那湿漉漉的触感,流霜恍然大悟地发现,那发竟还是湿的,那皂角味便由此而来。而他的衣,也有些凌乱不整。
车厢内忽然一亮,却是百里寒将车厢小几上的罩灯点亮了。
流霜坐在车厢里,正想让红藕进来,却见百里寒转身钻进了马车,霸占了红藕的位置。可怜的红藕,只能随着车子步行回去了。
其实他们是和百里寒一起出的王府,只是他们的轻功哪里及得上百里寒,所以赶到这里,还是迟了一步。几个人不敢吭声,沉默无声地将张佐搀扶到另一辆马车上。
几个人噤若寒蝉地点了点头。
“你们的轻功是该精进了”百里寒凝立在迷蒙的月色下,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街角唿哨连连,几条黑影乘着夜色飞跃而来,转瞬便到了他们跟前,竟是百里寒的侍卫李佑和侍女轻衣纤衣带着王府的侍卫赶了过来。
百里寒抱着她,将她放到了车厢内的软榻上。
流霜顿感不自在,虽然极力保持镇静,但是心跳还是被他深无止境的黑眸打乱了。她忍不住垂下睫毛,不敢去正视他灼亮的眸。
流霜仰头,清眸无意对上了百里寒的黑眸,他深邃的眸中似乎燃烧着两簇火花。他对她上上下下扫视一番,那火花似乎也将她周身灼烧了一遍。
烟雾缓缓散尽,月光重新洒向大地,笼罩着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