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这一刹那,流霜是有些感动的。暮野竟然无条件
流霜诧异地看着他上扬的唇角,看着他明亮灼热的双眸,难道是她弄错了他并不是要杀她的吗他相信她吗
他伸出手,低声对流霜说:“过来”
这种感觉他很喜欢,他忽然懒洋洋地笑了起来,笑容在月色下,是那样灿烂,那样炫目。有真心的喜悦自内而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刹那间,暮野觉得心好似被蚂蚁夹了一下一般,痒痒的,麻麻的,偏偏心还很享受地欢悦地急急跳了两下。
清丽的容颜在月色下愈发清冷,她翩然凝立着,冲着他淡若轻烟地一笑。
她的发,简单地梳成了一个发髻,他不认得那发式,但是,那发式确实极美。好似流云又好似新月,清新中透着雅致。
她穿的是一件汉族衣裙,因为知道她不喜穿天漠国的服饰,特意为她找来的。可是就是这么一件普通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是披着月色一般高洁而飘逸。
回首的一刹那,暮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抹光,波光流转的光。
“可汗,白姑娘到了”侍女的禀告声在不远处响起。
可是,他无路可走,只得如此。
不管如何,他还是佩服百里寒的勇气。这一招,让他不得不回援。如果此时,东方流光率兵深入,那么他就会陷入到两国夹击之中。
毫无疑问,这次奇袭是致命的,可能会给他们天漠国造成重创,但是,孤兵深入,也是很危险的。
而且,竟然大胆地奇袭翰城。
翰城遭到了奇袭,消息传来时,他刚刚苏醒过来。他知道百里寒到了边疆,一直在派探子打探着那边的动静。却没有想到,百里寒竟然无声无息地悄然行动了。
暮野一身黑袍,神色凝重地坐在马上。
两个侍女见流霜出来了,便带了她去见暮野。
出了什么事流霜心内顿生疑惑,这是要打仗了吗
但是,令她惊奇的是,帐外,并不是空旷无人的,而是黑压压的全是兵将。他们默默无声训练有素地骑着马儿,从帐篷前掠过,向着北方疾驰。
远山,在遥远的天边默默延伸。新月,像是一弯冷玉,散发着清澄透彻的幽光。
被关了几日,好似已经习惯了帐内乌鸦鸦的黑暗,到了帐外才蓦然感觉到,这夜色,竟是这般的美丽。
就这样带着复杂的心绪梳好了发,流霜缓步走出了营帐。
但是,暮野要杀一个人,大约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的。她能反驳吗
不甘心就这样输在代眉妩的手上,不甘心死前还背着一个毒害天漠国可汗的罪名,
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因为,她还没有说服暮野放弃战争;她还没有见到百里寒,没有亲自问她一句,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还想要再见师兄一面,告诉他,她不再恨他了......
诚然,她是不怕死的。但是,此刻,她还不甘心就死。
流霜僵直地坐在毡毯上,将有些凌乱的发打散,轻轻梳理着发丝,也梳理着她的心情。
两个侍女将菱花镜摆放在流霜面前,便缓步退了出去。
最后的一次梳妆,她要亲自动手。
流霜平静地穿上暮野为她准备的衣裙,然后从侍女手中接过象牙梳,柔声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当初,她曾奢望过百里寒的信任,可是她没有得到。如今,她再也不敢奢望“信任”这个东西了,更何况,那个人是暮野,是他的敌人。
暮野一定是醒了,或许他认为是自己下的毒,所以今夜大约是自己的死期了。没有慌乱,没有悲伤,这一刻流霜的心镇静的出奇,她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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