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第五平那批追随者分出来,安排到一家小抄行的名下,方便各种社会见闻的收集和调查,以及简单分析;而作为从属关系的,那些藩生子和地骨皮构成的前市井活动人员,则寄名在一家新买下下来的快脚行名下行事,
快脚行,最初起源于西京,专门负责给人跑腿和传递消息,信誉好的也替商家在递送一些物品,乃至一些邮驿信件什么的,可以比较便利的走街串巷,出入各种场合和人家之中,就算打听消息而不容易受人怀疑。
进而彻底从我明里暗中的正常产业中分离出来,好脱离各种于系和嫌疑,所谓规避风险和利益牵扯的举措。
这样下来,一个分析统计,消息探查和行动力量三分的结构就基本成型了,虽然还是比较简陋,左右不过十几号到几十号人而已,但是基本的架子和章程搭起来,很多东西可以慢慢填充和完善进去
而其他人都被我尽量带了出去,好对南朝特有的战争模式,有一个直观的了解,这次大军云集,可谓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就连韩良臣这样有点眼高于顶的人物,也不例外。
像韩良臣以总教习的身份,兼领第一教导队主官;风卷旗为步军都头,统领白兵队和矛队;第五平为随军参赞,燕九儿则成了斥候队长,崔屠子做了军中的总伙头,钱水宁是骡马队兼夫役头领
而所有铳队由我名下直领,等到了战地再按照需要配属给他人,其中六个队头和佐副有四个都是我藩生子,另外两个是亲近国人出身,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可以保证从容指挥的相对可靠性。
不出意料的是,数日之后,被说服的辛稼轩也拿着荐书,加入了我的麾下,自然受到我的热情欢迎,那位太尉家神通广大的陆小姐,直接给他搞了一个仁勇校尉的诰身,直接作为我的副手,赞画襄佐营中庶务。
一起同来的还有八位来自武学的教习同僚,其中有五位已经明确的意向,打算籍着这个由头,投入我麾下以家臣的身份领受食禄,只是先前短期内,还暂时没法放下武学之中的事务而已,正好籍着这个机会下定决心。
另有七十多名打着军前见习的旗号过来,已经是武学末期的高年级生员,就完全是意外的惊喜了,因为其中修习马、步、射、工、淄诸预备科皆有,算是颇为全面的一个群体。
当然我更怀疑,这其实是那位陆小姐为了帮村自己的情郎,不至于势单力孤,而动用家里的影响假公济私的产物。
但不管怎么说,这对我是好事居多,作为广府武学三所预备学堂之末的讲武东学,这些年无论是升学率,还是择业率都不尽人意,变成不得志者闲投之地,生源和投入都日渐窘迫,对于在学师生的压力,也与日俱增。这几年因为生计或是家业供养不济,中途辍学归家的,也时有耳闻。
在这种情况下,接受伸出的某只橄榄枝,投入某个外藩家,做一个新进的家将、家臣之属,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出路,或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特别是这个藩家看起来充满潜力和后劲的情况下。
当然了,若是有可能,我巴不得把武学的全部墙角都挖过来才是。不过目前还只能是难以实现的妄想,就算是眼下这批人,能够截留下一半来,对于急缺正统出身的士官和基层军官的我来说,那也是一大笔收获。
然后我决定,以善用专长为由,将他们大部分人都安排到白兵队,射生队和矛队这样的传统序列中去,仅少量表示出投效的意向的,才放到我的第一教导队里来,进行磨合和适应,也算是一种考验和观察。
经过一段时间的表现和相处之后,再将其中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人选,吸收到六只铳队中去,算是作为自己人来重点培养。
这样下来,从另一方面说,也能满足某些上位者,暗中掺沙子和安插沿线耳目的需要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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