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产的粗制硝石颗粒,也就是那种原矿放在木臼里捣碎研磨滤过第一道杂质的产物,作为某种搭配添头。
而且必须等到第一批交易,当场验过成色之后,一切才能成立。虽然不是直接军事用途的精炼品,但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我家也有提纯的工具和技术,只是多费一番手脚,增加了一些危险性和日常风险而已。
我看着不停唉声叹气,仿佛上了贼船一般,吃了多大亏的肥孔,那张被憋红的苦瓜脸,不由有些心情轻快起来,让人端了冰饮进来,谈起天竺风物之类的轻松话题。
“除了兜售你家的货物之外,可否还接受物产代销呼”
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关键
他想了一下才道
“得看看是什么货物,才方便做打算了”
于是乎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地下销赃的渠道,当然暂时是以物易物的开端。他带走了一份我家的供货清单回去联系客户,同时也给我留下一份,他背后的关系户,愿意优先高价收买的各种货品特产。
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倒有大多数都是诸如参茸皮货珍珠砗磲等所谓北货,也是岭外的乃至北地所具有的土货特产,也不知道是这无独有偶的巧合还是运气使然,不过就得等随罗克敌去梁山的那批先行船队,回程来再说了
河南道交界,梁山泊,
大片被焚毁的芦苇荡中,余烟袅袅,男女老幼散布在过火的焦炭中搜寻着什么,对于那些偶然现出来的大片尸横狼藉,却是有些麻木不仁的见怪不怪了,只是照例扒下看起来还可以使用的物件,然后成堆的装上打车集中处置。
这是最基本的预防时疫的概念而已。几乎瘦了一大圈的地摊王孙陈渊拿着账簿,比划记录着什么。
他的那位鹏举哥哥,再次挫败了官军对梁山的攻打,将数千官军的后方营地,化作灰烬,迫使令两路官军自觉孤立无援而相继退去。
再度胜利的消息固然让人振奋,不过时事越来越艰难,却是有目共睹的,梁山附近的收成又要减半了,她们已经过了两个艰苦卓绝的冬天,若不是故登州镇来投的那些残余部众,多少带来了些应急的物资,只怕冻饿死的人还会更
而今年捞菱角挖苇根,连寸长小鱼都捞起来,以供饥肠辘辘的梁山众,度过春荒的那段日子,同样让人刻骨铭心
突然一阵呼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工作。却是一名清瘦的少年,撑着快脚筏子向他这里靠了过来。
“是罗二将军回来了”
报信的少年,喘着气高喊道
“还带回了整船整船的东西”
“罗首座下令所有能够计数的人,都放下手头,赶过去帮忙”
大车小车的从海边,一路拖运上梁山来,粮油衣被,盐酒酱醋,于菜肉铺、工具农器,还有大量的生铁锭,林林总总的从船上装卸下来,堆如小山的,让人看了就充满某种信心和安全感。
困顿和包围中的梁山,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后援物资,已经有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和各种失态中。
“居然是他”
在满载而归的罗克敌面前,这位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的大兄,看着波涛翻滚的海岸叹息到
“早知这位非是池中物,却不想还有这种背景和前程啊”
“无怪乎也看不上梁山上这点得失了”
罗膘骑似乎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人能够纠正他。
“不过终归是是一番善缘”
“若是他能给梁山这数万人带来前程,就算我俯首屈尊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罗骠骑在弟弟面前,有些真情流露的这个姿态可谓是放得极低了。
“一点虚名和利害得失算什么”
接手梁山的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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