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突然碎裂开来,身体犹自在动作的惯性下,抽搐式挥动了几下后,才硬挺挺的倒在尘土中。
随着主官的倒下,那些不利近战的弓手,也失去了斗志,顿时拖着弓把呼啸而散,逃向本队的方向。”该死“
董虎庭怒喝这折断了马鞭。
一连三阵攻势都被人打了回来,那些重整的部伍,已经有些失去了锐气,本部毕竟是长途跋涉而来的,疲累和迟钝已经出现他们的脸上。
“亲骑队,随我冲开敌阵”
随着董虎庭的呼喝叫喊声。
数百名身穿鳞铠或是半身筒甲的亲卫骑兵,短促小跑着加速冲刺向,那些已经有些前后拉开变形的中空环阵,将厚背砍刀和粗短的骑矛,高高举起斜斜向下。
对方的列阵中,再次冒过一阵火光和烟尘,那些咻咻作响的无形死神,再次飞舞在这些骑兵的身前左右,不过取得的效果,就实在不怎么样了。
仅有数骑在人或马的胸口溅起团团血花而翻滚在地,又被飞踏着跳跃而过,仅仅在冲刺的奔流中,起了一点小小的波伏。
突然一些黑乎乎的物体,划过一道道抛物线,投掷在他们奔驰而过的地面上,被轻易地躲闪过后,不由发出一阵嘲笑式的吼叫声。
然后轰轰几声震响和溅起的土块如雨,正在疾驰的奔流中,像是中段被掀开了一般,顿时好些身影被惊落下马来,或是踢踏嘶鸣原地打转,让后续的骑兵也出现了些许的混乱。他们不得不本能的提马分流两端,试图让过这中间发生惊变的危险地段。
而这时,已经冲过去的骑兵前端,已经冲到了列阵前稀疏许多的矛尖丛林上,他们几乎是精巧提控着缰绳,操纵者那些惊惧的坐骑,比过那些戳刺,狠狠的撞击和踩踏在他们的身上,从近身将那些顽强抵抗的矛手撞飞踹倒,
这也是他们最擅长的战术,就像是在伤口里搅动的刀尖一般,三五闯进人群中的骑兵,居高临下的挥舞着武器,将那些努力维持起来的单薄列阵,搅扰的七零八落和稀烂不堪。
直接暴露出后面手持长管的铳兵,他们几乎表情坚毅的早就上好了刺刀,然后对着这些目标明显的敌骑扣下击燧,砰砰砰的声响中,将他们从马背上像枯叶一般的扫落。
这时,被打断的第二波骑兵,也冲到了身前,然后就这么迎着刺刀撞过来,被迎面的攒刺一气戳倒了数十骑后,这些铳手也不得不陷入绝望的贴身肉搏中,不时有人撞倒,然后踩踏在脚下。
矛手都已经损失殆尽,而剩下的人努力用刺刀和少数白兵构成的小环阵,也在那些拥踏而来的骑兵挥砍对以戳刺的剥蚀下,慢慢的减少缩水,这些敌骑甚至开始放缓攻势,而环步奔走在他们周旁,用近身的战术徉动和时不时突袭动作,来慢慢拖垮而试图俘获他们。
而在滚滚的尘土之中,敌兵的步军大队也已经再次赶了上来,慢慢放倒身前已经僵硬,血渍凝固在尚有绒毛的嘴角上的护兵,这一次就算是满脸熏黑的辛稼轩,也不免露出绝然无望的表情来
“军副且安心”
沙哑着嗓子的辅兵第三大队都头张宪低声道。
“我会带人伺机冲一冲的”
“掩护您乘乱从另头突出去”
“能跑几个出去就算几个”
辛稼轩苦笑了一下,这众多敌骑环视之下,有如何谈得上跑出去呢,却忍住没有开口反驳。
“阿霓”
他用有些酸胀抽搐的手努力触摸这怀里纸片的质感,虽然已经被血水浸染的湿滑一片,至少我实现了马革裹尸的誓愿了。
突然,轰然声在那些敌军的步队里炸响,腾起几大团黑烟和碎土,将他们炸的人仰马翻,连带那些正在包围游曳的骑兵,也也不免受惊提马高高举蹄或是前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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