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战术欺诈,总算取得了效果,不然我就只能在这里被拖住死磕到底了。
然后是放弃这处已经没有太多价值的阵地,只留下插满旗帜和虚张声势的少数机动人手,退到马浦城再构防线和重做计议。
西面防线溃决的消息,似乎已经是铁板上钉了。
最初一批溃败而来的兵卒口中,得到的也只有一些语焉不详的东西,只有惊慌失措之下的臆测和各种夸大其词之
比如北军出动了十万人马,骑兵如遮天蔽日一般的将原野给填满了之类,明显被吓坏了的不实之言。
不然就是翻来覆去几句“本部完了”,“大伙儿都没跑出来”。
你妹的,毫州西部乃是的山泽绵连,不是那么好通行的,要是能随随便便一下子拉过十万人马来,那这个徐州之战根本不用打了,大家收拾洗洗回家睡了。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出现在永城西面的败兵,从那些目光呆滞或是失魂落魄的中下军官口中,我们也终于得到更加详尽一点的消息。
虽然之前,有所警告和通报,但是显然显然位于毫州西部这两只人马,还是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要说她们的地理形势,比起我这边还要好一些,虽然没有多少山地,但是有毫水下游极其周边的泽地,作为天然屏障和缓冲,对于防守方是相当有利的,只消少量的兵力和游哨,就可以监临很大一片地区
而驻留当地的云林军,倒也是一线部队的背景,东南路十几个沿边镇之一,不过在打楚州的时候,作为先手在夺取山阳的战事中残损的厉害,因此才轮到外线来休整,其中充斥大量就地新补没多久的兵员,拥有六个营的编制。
而江川军,则是以所在军州为号,典型二三流之间的地方部队,只有装备和兵员素质残差不齐的四个小营头,因此,被安排在位置偏后的谯县一带作为应援。
如此双线布置,不说万无一失,至少也是整好以暇,颇具实力了。可惜问题就处在这疏于轻敌上。
得到通报后,作为这两只部队的上官,倒是多少煞有其事的召集部下宣达了,问题那些有些懈怠的军官们,却不是那么容易郑重其事起来的,他们领命后只是例行公事的嘱咐部下,须得加强防备云云,却没有说明具体内容,也没有真正去巡查防务,或是指导该这么巩固前沿。
而是大多数想办法聚集在真源城的驻地,与收刮来的财货为伍,并忙着指使亲随做生意我这里自然也有一份功劳。
结果,驻守鹿邑县一线的云林军一部两营两团近三千人马,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陈州方面攻过来的敌人所打散。
用这些溃兵的话说,那些大队人马是突然出现在蔡水下游的东岸,连外围巡曳的人都没打即发出警哨,沿着河水像模像样构筑起来的防地就被轻易攻破,放了羊去。
然后这些凶狠的北兵,尾衔着这些溃兵,一口气冲到了云林军驻留真源城的城门里,而当地的驻军,甚至还有一小半散在地方,以哨粮为名进行收刮呢,结果等到带着亲兵堵在城门口,试图收拢和弹压逃兵的守将,被当场冲阵砍杀后,余下的人就连锁反应式的丧失了斗志。
各种冲杀和追击,就是这些溃兵不停逃亡过程的唯一印象。
而居于二线防备西南方向的另一只江川军,则据说状况好一些,不过也被敌军团团围在樵县,正是困守孤城等待外援呢。因此,虽然敌军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期间除了一条毫州州城边上的涡水大河之外,就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再无任何妨碍了。
这些人逃过来的时候,甚至连涡水上的桥梁,都没来的及破坏掉。我放在永城机动的两个团,林林总总在附近收拢了好几百人,有些甚至开始抢劫地方,而被击杀当场。
韩良臣带领的教导队,已经赶赴到州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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