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从这一刻起,全力收拢部众,归并为五个军序下”
“一应物资甲械统一编管,着士卒就地搜括所需之用”
“我不管你们什么理由,做不到就就换人来做”
“唯今时局,不需要尸餐素位推诿畏事之辈”
“国朝养士多年,现在到了你们戳力报效的时刻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却是忍不住激烈的呛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的差点儿就背过气去,这让因为这些话语,好容易稍稍有所振奋的军将们,不免又重新染上一层阴影。
然后,有人忧忽然想起来,这位王都统从头到尾的鼓励和厉害辨析,却是没有一句话提到,万一他不能视事了,该由谁人来接替后续的全盘指挥资序啊。
甚至连基本的暗示和表态都没有,要知道在正常情况下,好几位有资格接替全军指挥资序的人物,如今恰巧都在城外,很可能就此沦陷敌势而生死不明,而留在城中的这些军将,从资序和军阶上都普遍矮了一截。
这个发现,不由在他们的心中,又生出其他的别样想法和念头来。
而在白马寺的攻战,也进入某种热火朝天的高潮与紧要关头。
随着阵前被射杀的高级俘虏,像是打开了某种疯狂杀戮的开关,那些狂躁暴怒起来的胡马儿,在某种莫名意志和力量的驱使下,最终用实打实的绝对数量优势,堆过了铳击的压制次序,直接将战斗,推进到了外墙之上的惨烈肉搏战中。
守军的伤亡也因此直线上升。但作为领军的张宪,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甚至有些如释重负,对他来说,引而不发蓄势待机的敌人,才是某种士气和心里上的大威胁。
如此全力以赴之后,那些多余的手段和算计,反而没有了施展的空间,只须使出浑身解数来,全力应对当面之敌即可。
像他这般平时低调不彰,性格沉稳谨慎有不失变通,又有足够丰富资历,还愿意努力学习新事物的人,越是为势所迫,就越是能在逆境中,压榨出相对可观的潜能和临阵发挥来。
相比之下,同样军中老资深出身的赵良嗣,就只能作为副从配合的角色了。
幸好他们还有收容的数千名友军,经过猎骑营的稍稍重整之后,就很容易挑选出一批“自愿”加强到阵线上去,与战兵一起阻挡敌势的健勇之士,好让相对宝贵的铳手和炮队,得以略退后到二线稍作补充和整备之后,继续以铳器掩护杀伤来敌。
再配合猎骑营组织起来局部小规模的反冲击,就此在怒涌而至的敌潮中,重新构建起一张点面支撑,弹性防御的多重阵线,而让那些缺乏攻坚器械和手段的胡马儿,越往里推进就越是举步维艰。
让这些惯常驰骋马上的健儿,下马步战做那攀附攻坚之举,本身就是一件颇为勉强的事情。因此,当这些满身腥膻的胡骑部众,再一次从白马寺内,丢下累累的尸体无功而返之后。
又在某种欢呼和鼓舞声中,奋力推出了数架硕大无匹的器械来,却是标准配置的小型车弩,说是小型其实是相对那些动辄数丈的大型攻城器械而言的,本身至少也有一辆大车的尺寸。看那熟悉的形制,显然是缴获至上清宫大营的战利品,
“一二三四五”
张宪默数着,对着猎兵伍再次下达了狙射的命令,在此之前对射程的刻意留手,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关键用处。
随着数声微不可闻的脆响,这一次超界射击的效果,却是意外的好,其中侧边操作着车弩上弦的敌兵,突然在身上爆出一团血花,而错手脱力偏转了方向,径直极近轰射在侧旁的另一架车弩上,顿时两架车弩间的碎片飞溅,将周旁的人打倒了好些,又连带趋势不减的打在并行的第三车弩上
带着巨大的惯性崩倒滚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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