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某种去意和倾向。
这也让原本四下堵漏而处处设防,而有些焦头烂额的泰州扬州战线,得到了重新修整和集结的喘息之机。
因此,程煊的这次出行的重要性与筹码,无疑又大大增加了。而自郁洲港一路行来,沿途的有所见闻,又让他心中的评价和凝重拔高了一筹。
虽然依旧是满地的破败与冷清,但是在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已经实现了基本的秩序,甚至在城邑附近,还可看到了某种市集的喧闹和繁忙劳作的景象。
这也意味着,对方对于治下地区的控制力,比起预期要乐观得多。最起码有较长的时间,没有收到外敌的滋扰和威胁了。
最终结果也是令人欣慰的,既然对方摆出全副迎接的仪式,并已领受下最新的旨意,那也意味着在名面上接受这个结果和事实,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好办多了。
然后就进入了,为他个人捞取政治资本和广结善缘,乃至援引具有潜力的外在盟助的,关键舞台和场所的具体时间了。
“今后你我,却是少不得同殿称臣的机缘和情意”
在谈笑风生中并行进城时,他又主动隐隐让后半身,以示某种主客之分。
“此番某奉监国之命前来,”
“既是传达国朝,犒赏嘉勉坚战于敌后的将士们”
“亦是向有德你,求一番前程而已”
“此外,还有宁枢府的一番心意”
作为一个传统的官僚出身,而非是治军领兵,武功背景起来的置制使。他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自然凭借的不完全是娴熟的行政手段,或是长袖善舞的协调和处事手段。
还有审时度势的眼光和能屈能伸的立场与态度,在必要的时候抛开那些无谓,主动放低身段来换取好感与合作。
不久之后,在益都城中招待的宴席之上,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之前那番话的意义了。
“权济北经略,知北面讨击军事,转为淮东置制使,知两淮讨击军事”
“权青州镇守,为青兖六州镇抚使”
这就是监国,为我这只人马开出的初步筹码和条件。
从原本只是挂名遥领,连具体战略方向都含糊不清的权经略使,变成了分领道下一路军政大权,并两淮为攻略战区的置制使。
有些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防土性质居多的临时一州镇守官,也变成了以治军征平守土,权宜安抚民政的一方镇抚使。
这两下相叠也意味着,我已经进摆脱了普通地方守臣的层次,而入了捍御征讨一路的大守臣的高端行列,勉勉强强可以用“军上”“军帅”来作为日常称呼了。
如果不考虑具体情况的话,光是看具体地盘和范围,已经可以位列各方大守臣之中的前几名了。
相比之下,其他的勋进正四品上护军,散授,国爵晋彭县子不能超过乃父,破格赐采邑五百户,实封一百户
寄禄官从左右监门卫里升籍出去,独授专属的横海将军号,而隶于枢密院名下。凡钱粮军役淄务诸事,战时皆为江宁大本营所差遣直管。
外加除受青州观察使,由军参议陆务观改任;第一副将辛稼轩叙任兖州经略副使,都虞侯赵隆加衔济水防御使;以及其他人的相关升迁授任,各种恩赏和职衔的大批发,就实在不值得一提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相应就职领受仪式上,各种全新送来的袍服印绶饰件等等,可见身在江宁的那位监国的,种种用心良苦与慷慨大度。
对此,我自然是各种口中称颂不断,而慨然领受来者不拒。
更关键的是,通过海路的这一波船团,堪称是雪中送炭或是及时雨式的,给我们送来了各种奇缺的物资。
在具体输送的名目上,有大量鲜腌肉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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