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兼按察使的身份,在那里开衙建置,以监临青、兖、海、密、登、莱各州转运、民政、刑名事。
经过了这一番大起大落的心理冲击之后,他很快就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大致的缘由了。
依照前朝沿袭下来的体制,天下各道皆设一督四使,既总领全道的都督、大都督,有时候还兼任节度使,入朝则比六部尚书品衔,除了直领的行营牙兵外,还节制若于军镇或是守臣的防区,大至镇抚、经略、镇守、军使,小至防御使、团练使,皆受指导;
次之为承宣布政使,掌民政户口庶务,下设若于分巡道,以各路参议、参领职衔分管数州事务,于望要之邑又增设观察使,以专其责;
再者为度支转运使,掌道内财税及关津商要之出入,下辖以各分巡道的转运判官、度支官,盐铁官、钱监等若于
又次者为按察使,又称采访处置使,总领一道刑名之务,下辖道州府县的各级提刑、判司、推官等。较大的道,哟设有若于路观察使,以分理职责。
又有掌巡道都察院的左右监察御史并里行若于,负责风闻纠弹查访官民的监察职责诸事,又按照若于片区流动巡察,乃称之为廉访使,。
此外又有劝学使领下的学官学校,营田大使为首的延边驻屯、漕运、河监大使的水利河工、等等次流的道官差遣
只是北地已经被藩镇割据的天长日久,这些常设制度和差遣体系,早就被那些专制一方的大小军头们,给肆意破坏的七七八八,而将这些道上差遣职事,纯粹变成某种荣誉性质的加衔。
而在南朝治下,除了岭内各道基本沿袭旧例之外,又演变出了五路延边制度,
既以总管路道置制使分路数州统制大小军州都监大小城塞指挥正将钅镇堡寨都头部将大小戍垒、火头队将诸哨燧。以火长、队正、校尉到将军、大将军的相应职级的各色武官将帅充任。
作为延边战区制度的最大特色,就是这些延边武职,都可以兼管或者代行部分治民之责。因此,他这个新上任的布政使的职分,就未免有些微妙和尴尬。
因为布政使既在品阶和职分上,远远高于当地所谓的淮东制置使和六州镇抚府,除了国朝的名头和之外,可以说是完全是空降过去,毫无跟脚和底气的职事。
或者说是,形同寄人篱下的他,要想获得相应的职权和待遇,就得看对方的脸色和心情了,毕竟那里是新占的敌国之地,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还要顾及到这些孤悬敌后军将们的想法和态度。
毕竟,以那位罗藩子的一贯作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后方生出的那些变故和是非,国朝竭力安抚和倚重都来不及,又这么会在具体人事上,让对方有所误会和嫌隙呢。
因此,这番明明是为了体现国朝在北地,行驶威权与统治的任命,但却在偌大江宁府的文武群臣之中,居然没有人愿挺身而出,前去这个身陷敌后的是非之地。
“还真是舍我取谁啊,”
刚换上新袍服的李格非,也忍不住要自嘲道。
毕竟在北伐败溃之责中,这位南面使君算是责任和牵连最少的一位,又恰巧在军前与那位罗藩子有旧。因此,就被提前赦放出来顶锅的最好人选了。
而在朝堂上出面提议他为人选的,同样也是暂时在家隐居的郑侯一党成员,其中种种,不由让人有些玩味起来。
“晚生见过李承宣”
他如此思虑着,却不防一名绯红袍服的年轻官员,走到了他的面前施礼道
“恩师颜公托我向承宣问好”
“不知颜公此番有何见教”
听到这个名字,李格非倒也不敢自持身份,
“就是恩师家中有几个子侄,近年方才学成”
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