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杂音。
比如童昊领下的“马统调”,新近又破获了地方上一个,试图通过隐藏在流民中的奸细,间接向北朝出卖军品火器的小团体?
据说,幕后的买家很可能就是,与我在西南一线对峙的,北朝大将杨可世所部。
而对方打主意的,可不是那些配备被二三流部队的老式火绳枪,三眼铳之类的大路货和杂流火器,也不是旧式的前装燧发枪。
而是制式标准后装纸弹的一式燧发枪,还有舢板炮改良而来斤重小炮等,以及成建制列装的标准配置。
据说,每一件完整的铳器,按照成色新旧,开价已经高达数十缗到上百缗,如果是小炮的话价值更高,而且是用真金白银的现钱来支付。
于是,就有人被诱得动心而铤而走险了。
如果不是我的产能尚有缺口,还有私下供给国朝友军以牟利的话,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这条线,赚点外快的念头。
毕竟,火器这种东西,需要性足够的规模和数量,才能在战斗力上产生质的提升和变化,同样还要日常战术训练和理念输灌的配合。
不是拿到手就能形成战斗力,不然也就是唯武器论那种假大空的玩意。
再说了,不断投入的技术研发和产能上的代差,可不是那么容易追赶和靠拢的。
这最少是文明层面和生产力跨代上的理念差距。
不过令人稍微安心的是,流出的不是现役的主战营,也不是二线的防戍营,而是一只地方上的守备团。
毕竟,相比已经普及了士兵委员会和人员轮训制度,的主战和防戍两大军序。
对于这些用三流淘汰人员组成,用作维持治安的各地守备团,相应的要求和具体的监控,就没有那么严格,甚至有些疏于防范和懈怠了。
再加上他们的前身,本来就是沿途征募而来的,给部队打杂下手的散兵出身,本身就是来源杂驳而良莠不齐。
虽然在裁汰了老弱,又挑选走还算精干人员之后打散再编过。但是依旧有一些旧式军伍的残余和乡党之类的残余,就没有办法清理那么干净了。
于是,问题就出楸了其中级别最高的,一名材官为首的乡党小团伙,
然后依仗职权上的额便利,勾结了驻守的配套工场里少数同乡,利用管理上的漏洞,在提供给江宁方面的友军的特批订单上,多多报失缺损,然后将这些配件积少成多,重新组装成品再予以转手出去。
然后还没来得及运送交付出去,就已经被破获了,
尽管如此,还是不免要防渐杜微的掀起一场整肃和清查运动,以及相关保密和守纪的宣传活动。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没有发现更多武器流失的迹象,但却附带查出一些,平时隐藏在训练与勤务之下,个人在细节上的懈怠、重要性和意义认知不足,基层制度执行不力,装备维护和管理不善之类的,各种错漏和缺失,
最关键是,来而不往非礼呀。既然对方搞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我也自然不吝还之以颜色
“在入冬之前,后方六州可以抽调多少机动的人马出来”
我对着虞侯长薛徵言交代道
“此外,让参军组估算一下,在前沿各州的动员上,还有多少的亢余和上限”
“参谋团统计一下预期的集结和出发地,”
“以及最大攻击距离,和所需器械弹药粮草澄物资的耗费,”
“后续接应部队的预案也要尽快呈递上来”
“在大雪下来之前完成出击准备”
“断然不能让对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准备过冬去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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