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花礼炮声响起,霎那间列阵防御的喇叭声,奔走挪移的脚步声,受伤的惨叫,惊呼,怒吼,还有乒乒乓乓的反击对射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这时候,车厢内壁镶嵌的铁板,就派上了用场,关上特制的铁.栅格的窗扇之后,任由咄咄声作响,却是在没有一只箭头,能够威胁到车内了。
但是新的危机又产生了,随着哧哧的爆裂和燃烧声,带有浓重硫磺味的刺鼻烟气,开始慢慢透了进来。
“小心,烟气有毒”
“遮护口鼻”
然后,有声音呼喊着从外部用力的拍打起我所在的车厢板来。
“还请镇帅迅速避险”
到了这一步,我也毫不犹豫的抽刀割下一块绸布帘子,用茶水浇湿捂在脸上,然后这才掀开地毯,揭开暗藏底部的盖板,径直跳下了车身下部的地面上,
然后弓着身子喊出一句口令之后,被人拉着重新躲到接应的人群中。车价下的几块特制底板,也被抽了出来握在手中,就变成了环护在我四周的护盾和手牌。
于是,我这才有心情透过他们遮挡的缝隙,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才发现,我的马车已经被飞矢射成了刺猬一般,遮阳的苫盖之下几个被射中的部位,还在不断的燃烧和持续冒出灰白色的烟气来。
而在桥面上,已经躺倒了好些亲直卫士,几乎都是被一箭插在胸腹要害或是脖子上,给迅速放到的。
而那些犹自站立的亲卫们,一边手脚不停的对外射击着,一边不为所动的用身体,严严实实的遮挡在马车周围。
狭窄的桥面虽然限制了他们的展开,但是作为某种训练和本能,他们仍旧像是人墙铁壁一般的坚守着原地。一边对敌忍受着伤亡一边等待着赶上桥面汇合的后队。
而在河水里,已经被血色和漂浮的尸体沾染了好一片,还有几只已经倾覆的船只,半沉半浮的靠在低矮桥墩下面。
而在不远处,还有隐隐绰约的人影,正在河岸边上的草荡和渡口废墟里,与深蓝服色的后队士兵,在近身纠缠和激斗着。
然而这种情况说是凶险,但并没有持续上多久,河对面已经过桥去,却又被断桥分隔开来的前方大队和开道骑兵,也已经反应了过来,毫不迟疑的踏入,已经部分冻结的冰冷河水里,重新返身泅渡过来。
天边再次升起了数枚绿色烟花的讯号,那是外围的探马游骑的提示,就近军营里的后援,已经赶来的标志。
而在不久之后,
逐渐顺水漂流远去的河船上,人称“小李广”,又别号“神臂银枪”的花荣,也放下铁胎射雕弓,重重的叹了口气。
苦心积虑准备的袭杀行动,还是失败了,还白白搭进去这些身经百战的密营好手和百里挑一的军中健儿。
直到最后一刻,也只有他这一船,十几个负责远射援护的人手,利用事先的准备才脱身出来。
这还是花荣箭无虚发的射翻了,好些个沿河追摄的游骑,令他们来不以及发出讯号,才得以拉开一段距离和接触。
突然他身体一僵,只觉得寒毛战栗起来,不由侧身举手去抄拿弓箭,却在左臂的肩甲上炸开一团血花,然后站在他身侧努力撑船的一名同伴,捂着血肉模糊的喉咙,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河岸上的马背后面,来自猎兵队别号“小养游基”的队副庞万春,也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特制长铳,面对不断漂流移动的河船,还是不免射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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