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所领的巨野营,以寡薄之兵而御十数倍之敌,坚守罗津港不失,即为前方拖住了敌人的重兵,又保证了后援登陆的跳板,居功之首当属第一,
因看起来又干又瘦老黑一个宋公明,难得咧开嘴笑的似乎就没有合过。
上下职衔各自就地升一阶,士卒给赏二十缗,巨野营番号依旧保留,但剩余人马回淮东休整补充之后,改编成前军第六营。
还有数百名蒙山军的俘虏,因为主动助战协守,免除配发矿山劳役改造的命运,特许在沿海地方安置为民户。
不过这也启发了我一件事情,就是对于那些孟山军俘虏的后续利用,完全可以以另一种形式,以这些归附的成员为基础,在淮东占据的沿海飞地里,重新武装和训练起来,作为对这些藩家的后续制约手段。
起码长期两者之间,是基本没有妥协的机会和可能性了。
方腊所在的清溪营,因为反应及时的得当,保全了有生力量而坚守在敌对势力的腹心,牵制了反乱的金藩几乎不得动弹;又在关键时候主动出击,发挥了内外呼应重要作用,因此居功其次;
同样提升为正战资序,保留清溪营的名号同时,给予行营右护军第八营的序列。相应的员额补充和人事变动,带到轮换回淮东完成。
刘琦及其随船的莱州团练援助得力,所部拟改编为海兵队三营,刘琦本人升为海兵副都监,待返回淮东后,再补齐兼职和人员配属,以莱州为驻防地;算是某种意义上遂了他的所请。
其他个人和团体的功赏自有一番铨叙,纪念章与功勋章,金钱与财物一一分发下去,基本是人人有份,而荣誉与实利兼得。
然后是例行在校场中,进行蚂蚁搬家式的群体节目:
让数十名功勋最著的将士,在众多同袍的围观和加油鼓劲之下,在指定的时限内,从堆积如山的财货中,竭尽全力抱拿走自己所能搬运的最大份额。
一时间欢声雷动,而士气高亢昂扬。
与此同时,金氏内部成员饮宴的小厅堂中,我却在会见一个访客。
“金氏罪人,还请大帅发落”
金哲几乎五体投地的从门口跪爬到了我面前。
“罪人”
我不由摇了摇头,
“你算是什么罪人啊,明明是有功之人啊”
“小人自有失察,以致事态不可收拾之过,因此也身负金氏一族的罪孽”
“你的心倒是很大啊”
我玩味的看着他道。
“那些人值得你这么做么”
“当然不值得”
他斩钉截铁的道,却是稍稍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小人毕竟是留着金氏的血脉”
“彼辈自有取死之道”
“小人只求宽赦少有牵连的无干族人”
“无干?,”
我冷笑起来。这不就和后世二战霓虹国,少数军国主义分子裹挟大多数,热爱和平的平民百姓一个调调的玩意么
“当初坐视其成的时候,可没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无干吧”
“金氏自然应当为此付出的代价”
他有些哀声道
“可其中随大流的从众之辈,还请大帅稍加宽免着个”
“小人既族人自当是竭力效赎定然务必让您满意的”
“既然这样啊”
听道这里,我倒是稍稍改变了一点看法和决定。
“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和决心吧”
显然,经过这些事之后,他依旧是那个识时务,又顾念旧情而始终放不下的金哲。
而在淮东军大部撤离之后,我也需要一个有所污点而更利于掌控的对象,来在台面上联盟的权力架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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