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足够年轻,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来补完剩下的资历,说不定日后在朝堂上比自己走的还要远呢。
在这”情况下,能够继续维持交好和善缘,无疑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江宁,石头城,新扩建的府邸当中,正当是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
作为双喜临门,在升官之余又纳了一房妾侍的主人,也在矜持而自得的接受一种宾客的道贺。
“难道那一船人,就这么白白死了么”
蔡候面前,有人不是很甘愿的问道
“行在就此放过此事的追究了么”
“不然还想怎样”
蔡候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监国要的是敲打淮镇而已”
“却非是欲意严重削弱之,或是置其内乱不休”
“既然对方已经恭顺王命而尽如所从,难不成还要让臣下寒心下去么”
“至少在短期之内这淮上的局面,还是只有罗藩子才能安稳的坐镇下去”
他当然还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潜台词未说出来。就算是监国有心拆分和瓦解,看起来因为被闲置日久,而有些自行其是的淮东镇。
在惩戒性的拿走了三分之一的正编军额和两州之地,又确认了淮东方面的顺从和听令之后,想要在采取更进一步的手段,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在此期间,为了维持自己亲手树立起来这个典范,刺激那些传统军中山头卖力和竞争的需要,还真不能让淮东镇过分消弱了。
甚至要在短期之内还要从其他方面有所补偿和调整;身为内邸近臣的他,甚至隐隐有所猜测,监国是有意借助淮东镇独有的环境和练兵之法,好拉出更多善用火器的部队。
再加上正所谓“使功不如使过”的基本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很没眼力的撞上去,那就真是自取无趣和倒霉了。
而且,这一船官人也不是白死的。虽然无论真相如何,都已经无法和监国的决定较真,但不妨碍幕后操纵和推动此事的那些人,自然将相关的仇恨和矛头,引导对向淮东方面的
广府,罗氏大宅中,
虽然往来多次,却是第一次正式踏入此地的肥孔,也有些紧张的不停抹着脑门上滴下的汗水,短短时间之内已经湿透了好几条帕子了。
来自之前他思前想后了无数套说辞和理由,但是在见到上座屏风背后那个娇小可爱之极,却又威严满满的身影之后,话到嘴边就变成有些结结巴巴的无无论次了
“在在在下,此此番乃是”
“带了全副身家前来投效了”
“经此之后,在天竺之地就再无我辈的容身和立足之地”
“企望小主母能够代表罗氏垂悯,收纳容留一二”
“自然不胜感激而竭力以报的”
肥孔几乎是流下更多的汗水,才好容易说完这段话后,就见上座的身影也终于有了反应。
“既然是这样,我也可以确认了你的诚意”
“工匠和奴隶,还有同行的户口和货物我都收下,另有安置”
“至于你的船队和主要人手继续留着好了”
“船上的钱财我也不去动你,登记入账之后”
“继续作为船队运转和维持的本金好了”
“与海贸和航运相关的资源,我还会追加投入的”
“反正西方的海域还是你们跑得最熟,”
“就算是天竺那里不能去了,这千里海途上旧有的人脉和资源,也不能轻易浪费了”
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的顿了顿继续道
“不过你还需要一个在东土生活下去的身份和名字”
“既然你也用过宇文氏之名祖上也是出自大名鼎鼎的赛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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