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梁公率领无数大唐健儿重外西域而兵临波斯、大食,而发起席卷数千里大西征运动之后,无法阻挡滚滚历史大势的诸多河中列国之一康国,也由此变成了大唐治下顺服的康郡与康居州。
昔日康国的臣民也就纷纷摇身一变,顺应天命的成为了大唐的归化民,而在后续西进的王师大军和移民浪潮之中,扮演了形形色色的角色和作用,也由此获得相应的功名利禄和各种权益;
其中一只康国王室的族人因为酬赏功劳,也得以南下成为梁氏南海一系的外围家臣,然后又在海陆大开拓当中,分封于古注辇国的故地,而成为最初的三百家屏藩诸侯之一。
然而就康布罗纳本身身世而言,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他本是一个流莺落胎失败的产物,而出有些先天不足而长得格外瘦弱;而想他这种父母不明的混血孤儿,在沿海的港口当中几乎边的都是。
多数是那些行船途径的水夫、船工之类的,与当地的失足女性或是特殊从业人员,无意间所留下的后代,也是大名鼎鼎的蕃人帮和各种乞儿、扒手团体,最基本的外围和来源。
然而康纳罗布虽然是混血的番胡出身,但是幸运的是继承了来自父系黑发黑眸的特征,因为只要不是特别认真看他脸部遗传了母亲有些突出轮廓的话,就基本与大多数土生唐人的子弟无异了。
这也成为他改变命运的转机由来,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也有些不堪首的故事和过往;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相貌俊秀而被人从被私娼馆里带走,然后又成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天竺豪商的跟班小厮,仅仅是因为他长相类比唐人,而可以用来充作面子和排场,乃至满足私下不可告人念头的存在。
然后他终于熬了过来,并且慢慢的混出头而亲手摆脱和了解了这些过往,最终成为了一位远洋往来的船主和走在灰色边缘的私商之一。
但私下里他更喜欢叫自己李维,因为这汉化的名字是那个可怜而卑微的母亲,对于那个过客一般的男人,在他身上所能落下的最后一点寄托和期望了;
比他运气更好一些的则是而是童年的楚白,他本来不叫这个么名字,但是因为被出来楚氏藩的近支族人看中,而带去作为家生子一般的教养。因此,再次相见相认的时候,他已经是楚氏之女陪嫁到罗藩的产业主管了。
然后是十多年时光的交往,他们没少把臂邀游和开怀畅饮,也曾在妓馆里抵足而眠;到了最后,楚白甚至成为了将他引见给罗藩内部的担保人;但事到临头在足够的利益驱使下,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刺杀了这位赋予极大信任的昔日友人。
只是显然他的时运很有些不济和坎坷,哪怕他做了许多事情,却依旧没有能够改变那位罗藩大公子的重新崛起,以及他背后指使者的全面溃败和失势;
随后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丧家犬,在数家诸侯大藩的联手通缉和重赏追拿之下,他的上家和下线都被蜂拥而至的义从和亡命给连根拔起,只能不顾一切的只身远远奔逃西海外域,才得以苟延残喘的幸存下来。
而收容和庇护他的人,也只是觉得这个闲棋可能会在将来有点用处而已。
因此,他这一次被从闲投冷置的边缘化当中,重新启用出来的任务,就是让在西婆罗洲隐隐被引为诸侯风向标,和的罗氏藩彻底乱起来,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少代价也好;因此不惜为了配合他的行事和计划,而专门千里迢迢的提供了专门的信物和证据来。
他既然可以为了利益亲手刺杀了自小相识的玩伴和密友楚白,自然也可以和有过一夕之欢的女人虚与委蛇,只是为了打探和刺察罗藩内部的虚实情况。
至于那位罗念祖小罗公子的下落,还真不是他可以决定和置拙的;只不过是用来吊着对方,以不断提供消息和潜在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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