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部众跟上来;
第二轮排射响起,跑在最前头的大多数旗手和百户也倒了下去,奚底里的肩膀也被搽了一下,随着激烈的动作火辣辣的渗出血来,但是他脚下的步伐却越是稳健有力起来;
第三轮响起之后,他手中捡来用来屏护和遮掩自己的木排已经完全拿不住,身体僵直酸疼的几乎失去知觉,只能凭借着最后的意识和惯性,跌跌撞撞的一瘸一拐靠近那些灰色的身影,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将旗幡砸下去。
然后,几乎是无法闪避的闪亮尖刺挺了起来,轻松的戳进他的身体,随着喷溅着漏出身体的血泉,又像是解脱一般的仰面倒了下去。
沿着丘陵边缘展开的铳兵构成几道浅灰色的战线,几乎一眼就可以望透和数清,然而,就这么几条层叠交错的单薄细线,居然就成了他们这些败军之中,怎么也始终冲不过去的死线。
或者说偶然有人侥幸冲破了其中的一道,随后就会被后列叠加上来的排击和铳刺,给彻底溃打来。在他们面前可谓是愈战愈疲,越战越弱,让人绝望的就像是陷入一张韧性十足的罗.而无法挣脱
辽东城外,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终于暂告一个段落了”
望着追亡逐北之后,而在天边陆续押解着俘虏,驱赶着装满战利品的车马,相继归来的各路人马我不禁感叹道。
那些重新走出来的藩兵和夫役正在打扫战场,而期间夹杂着零星的战斗工程兵,则是在将那些未能引爆的炮子,给小心翼翼的收上来,再在空地挖掘出来土坑里,进行相应的拆解和分析作业,以找出未能引爆的缘故。
作为新式兵器投入战场的后遗症和代价,就是各种故障和操作错误的发生频次。
比如这次投入的连射火器,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卡克,还有三分之一因为过热而不得不停下降温,此外还有一些持续强烈后座和震动当中,造成的零件断裂和崩坏,主要还是金属材料的强度和结构优化的问题;
此外,因为是缺少足够的试验性产品,打出去的榴散弹和开花弹,也有近十之二三变成了哑弹,还有三分之一出现了发火延迟或是提前的现象。
主要是延迟引信的稳定性,还是有些差强人意的缘故,但是造成的杀伤效果和突然性的震撼,还是相当令人期待的。相对于容易损坏木椎管引信,现在已经被淘汰了。
扁螺旋管的金属引信,一体式软木蛋托,插入式内爆椎管,等三大技术突破,再加上内留预制破片的薄铸铁球壳,工业化生产的细铁珠,初级硝基炸药等等其他领域通用技术的交叉运用,才好不容易堆砌出这个最原始和简陋版本的爆破弹和榴散弹来。
除了这些作为压轴的底牌和杀手锏的技术兵器之外,
为了这次战事,淮地可是出动了来自本镇、辽西、辽东三路并进的军队,直接调遣参战至少六位兵马使和四位都监官,可谓是淮镇精华的精锐半出了;再加上我还故布疑阵的虚内实外,亲自坐镇城中充当某种意义上的mt,才换取到一个比较像样的战果。
复数以上的兵种协同,它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组织体系;而一支配合默契的军队,更需要有着深厚的同袍之情和高昂的集体荣誉感,才能维系的主最基本的战斗力。
当然了,在淮镇体制下的大多数军队,还是只能勉强做到,组织有序,纪律井然,士兵们害怕教官的鞭子甚于敌人刀剑的水准。
这就是初级工业文明的力量,这就是现今的组织制度的力量!
只是,为了实现相应歼灭外援大部的战略目标,由此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不小的;光是在正面战斗中就积累将近一万人左右的伤亡,这还不算那些藩军和附从部队的;
虽然其中有半数是源自防戍军之类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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