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入前来讨伐又途经当地淮军之手,才得以在一片乱局当中苟活了下来。
因此,对于她而言过往的姓氏已经不重要了,就连她现在的阿棉之名,都是跟了陈渊之后才请的这位唐人丈夫给起的。
只是在交头错身而过的时候,陈渊突然停下了脚步来,那是在战场上亲过多次生死边缘之后,所养出来的某种知觉和感应,他知觉的身上汗毛像是微微触电一般的颤栗起来。
而他那名看起来人高马大却是颇为木讷的护兵,却是毫无知觉的继续向前行进着,
“夫人且慢。。”
他不由心思已经转过百念,而转身出声唤道。
“可否让我代劳一二。。”
对方身形不由一顿,还是慢慢的转了过来用一种有些沙哑的声线道。
“素味平生,男女有别,”
“还请郎君自重一二。。”
但是这片刻的接近,已经足以让陈渊留意到某个细节了。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实在太重了,重的他在洛都街头小贩的四处游击生涯当中,所养成的那被戏称为“狗鼻子”的敏感嗅觉,都要当场崩溃了。
那名小厮走路的行姿有些古怪,靠到近处之后甚至有若有若无的异样药味和腥味,而腿脚手臂露在外的部分,也被仔细的遮掩起来。
“却是我孟浪了。。”
直到这一刻,陈渊已经基本确认了对方大有问题,却是不动声色的点头转身离开。
然后背对着对方走出几步后,突然对着护兵使了个严厉决然的眼色;对方不禁讶然和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日常的反应,顿时抽衣摆下装填待发的双发短铳,跟着陈渊的动作一起举铳对向前行的两个身影。
还没有等陈渊他们喝声出口,对方也是似有所觉的突然转过身来;细微唿啸声中几点乌黑掠过他的发髻和肩膀,而在他身边的护兵身上激起一声闷哼,与此同时手中的两只双发短铳也平平的击发出去了。
霎那间就在那小厮身上激溅起两朵血花,而只有一枚搽伤了那个帏帽女子的肩膀,而将帏帽的布帘染上点点绯红。那名胸腹中弹的小厮却是眼睛血红的怒吼着反扑过来,几乎是迎身顶上了陈渊挥斩出的横刀,毫无阻挡的被刺透又死死握住。。。
而籍着小厮阻挡和争取的片刻,那个女人也像是受惊的蝉蜕一般,霎那间抛下了碍事的帏帽和撕开了遮掩的外裙,露出一身紧身露腿赤膊的短装,而勐地向前飞奔绝尘而去。
然后又在越过的一堵墙后,变成某种惊唿和惨叫声,随后追上来的陈渊就看见,一名戴着武弁冠的公服男子脚下,正躺着一一个短装打扮的女人;只是手脚四肢都像是被扭曲了一般的反转僵直着,只能像条蠕虫一般的在地上尘土里呜呜挣扎着,而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洒落一地;。
陈渊不由在心中一凛,这名便装的可疑女子,居然是在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给打倒制服,并且将手脚关节都给卸除了下来,连下巴都被拿掉了。
出示了贴身的身凭铁牌之后,对方的警惕和戒拒才变成了某种释然和敬意的表情,
“西里巡副伍定远,多谢陈副将的援手。。”
随后更多的人在联络的哨子声中奔走过来,而将现场包围起来。随后检查发现,
那名倒地的所谓小厮,居然是个化妆过的侏儒,手里还拿着飞针和小镰,而滚落在地上的所谓布匹里,也是裹缠的是狭长的倭刀和细而尖的手刺。
而那名被擒的女子,从头发到身体里都藏着不明用途的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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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城中搜罗出一票牛鬼蛇神的消息,我丝毫不见多少意外;但是,因此误打误撞的把另一波疑似凶手的存在,及其背后的庇护者给逼出来,却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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