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看了一眼公子无涯,又望了一眼此时云淡风轻的乱离:“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梨花坞,我们作别巫姑的路上,当时我跟你提起我前一天晚上梦到的那个白发男子么”
“怎么,”
“拿走帝王之剑的人,就是他,真是奇怪,我总觉得我会再见到他,”百里扶郎自顾道,
乱离平静如水的双眸终于起了波澜:“能进得了这山谷又得以全身而退的人,一定大有來头” 若不是渊进來的时候扫清路上的障碍,他们再跟在他后面,恐怕未必如此顺利进得了这个山谷,他突然起身,朝苏止容,走去,
取了玲珑和苏止容身上的地图,夜幕已经压了下來,当三人准备离开这如今已经恢复平静的山谷,乱离突然停下脚步,霍然回头,然而只听得,“扑通”一声,似山顶有乱石坠入水中,
“师兄”
乱离转过身,微微仰头,叹道:“是巫姑如今,她也算是如愿以偿 了” 一生都在等待的巫姑,最后选择了和她等待的巫咸坠入黑暗深渊
他说,那里,沒有身份,地位,世俗的束缚, 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
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都沒有在一起;而有些人的惊鸿一 瞥,却成了永恒,
几日后,卫凌风对外宣布王后病逝,举国大丧,不久便对荥国发兵,而此时公子无涯三人已经來到了煌苍国外的十里亭,
乱离将马儿牵到河边饮马,公子无涯和百里扶郎两人则留在长亭之中休息, 公子无涯抬头望向头顶的烈日,半眯着眼突然叹道:“这帝王之剑之于帝王,正如阴阳扇之于兵家,”
“阴阳扇,”
“不错,那你可知几百年煌苍国前朝的那位长胜将军独孤绝,”
“略有所闻,独孤将军用兵如神,一生只有一败,也是他戎马生涯之中,唯一的一次败战,最后兵败之时,独孤将军不愿做亡国奴,面朝故国之都,自刎于望稽坡,声言要以血鉴天,国在人再,国亡人亡,为世人所颂,孤独将军这一败,国也亡了,便有了现在的煌苍”百里扶郎娓娓道來,不禁对这位亡国将军多了几分钦佩,
“独孤将军虽败,但其赤诚,胆识,爱国之心令人佩服,不过,你所说未必全对,据我所知,独孤将军应该是一生无败绩,”公子无涯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地看着她,
“哦,怎么说,”百里扶郎不解,流露出几分好奇之色,
公子无涯迟疑了一下,说道:“这”
百里扶郎看出他的迟疑说道:“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
“那倒不是,只是此事关于姑苏家族,有所隐晦,不过,其实说了也无妨,当年望稽坡一战,的确是独孤将军败了,但他败给的不是人力,其中的缘由除了你方才所言之外还有个原因,那便是姑苏家的缘故,”
“姑苏家,煌苍国中那个当时有名的姑苏家,”一想起姑苏这个姓氏在煌苍国的形象,百里扶郎不由叹息,才过了几百年,当时如日中天的姑苏世家,如今已经沒落到鲜有人知了,“可据我所知当时姑苏家并无什么厉害人物,姑苏家虽通于术法,但却不足以敌国吧,”
“说的沒错,光靠姑苏家不行,还得有这把扇子,请看,”公子无涯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打开,只见那扇子看起來有些陈旧,扇子无其他纹样,只是中间画上了一个月牙状,他又把扇子翻过來,另一面则是一个太阳,“此扇称阴阳扇,两面画得分别是太阳和月亮,他们各代表这白天和黑夜,一阴一阳,”
“可看起來也与一般无异”虽看起來是把普通的扇子,不过她倒也半信半疑起來,毕竟姑苏世家向來以术法著称,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
“呵呵这不过是障眼之法,不仅是你,哪怕是乱离也看不出端倪,不过它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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