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传禄命令似的话,让孙细娥听了之后忙诚惶诚恐地点头应是,像是个家里头的佣人一般。顾心桃摸着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一脸的沉思,压根就没看到,如今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俨然成了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了。
不过,如果她就算是看到了,也觉得不关她什么事情了。
孙细娥毕恭毕敬地送看着顾传禄离开,今日听说顾传禄已经向碎玉古斋请了一日的假,今天是不用去酒楼的。
可是顾传禄还是出门了,一身崭新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意气风发,仿佛又是多年前那个村里头你追我捧,谁都要尊称一句的顾先生。
看到顾传禄昂头挺胸,意气风发地走出院门,孙细娥还是忍不住,终究问出来口:“当家的,晚上你回来吃饭吗?”
顾传禄没回答,甚至是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仿佛没听到一般,直接走出了门外。
只留下一脸落寞的孙细娥,眼泪水跟断线珠子似的一滴滴落了下来。
顾心桃在里头想的出神,心中又是打定了主意准备自己过门的喜服,便又将孙细娥喊了进去,又是好一通交代,孙细娥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顾心桃要做两身大红色的喜服,虽然不是正正经经地过门,可是也好歹是要跟世子爷的,可不能随便了。
拿着顾心桃给自己的一些银子,孙细娥就出门了。顾心桃点名要点翠坊的头面,要锦绣布庄的嫁衣,这些都价格不菲,孙细娥没有银子,只能把人喊来了。
孙细娥出了院门,很快就往大街上走去,平日里头她很少出门的,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在集市上头买点菜而已,而点翠坊和锦绣布庄如今都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离她现在住的院子还是有一段的距离的。
苏细娥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了宽阔繁华的大街,看到这周边的铺面,个个都是高门大户,出入的客人也都是绫罗绸缎,坐着高头大马或者是精致的软轿,看到这些,孙细娥都有些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找了半日,终于在这琳琅满目地店铺里头找到了点翠坊,点翠坊的老板是认识顾心桃的,孙细娥只说了顾心桃的名字,那伙计立马就挑了好几样的东西,说是等店铺里头有人守了立马就过去。
孙细娥总不能自己带回去,也只能应了,说着就要去找下一家,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拉了自己的衣袖,声音不敢置信地大声喊道:“顾夫人……”
顾夫人?
自从来了京城之后,已经没人再喊自己这个顾夫人的名字了,孙细娥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脚就要继续走,可身后的那个人拉着她的袖子不依不饶:“顾夫人,顾夫人……”
孙细娥这时回头去看,就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当下就喊了起来:“梁夫人……”
来的人,赫然就是在吴溪村当村长的梁村长的婆娘,此刻就见她一脸的风霜,风尘仆仆,眼窝深陷,面目上的皱纹丛生,这才不过几年的功夫罢了,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孙细娥看的疑惑不已,拉着梁夫人就问道:“梁夫人,你怎么这样了?这是怎么了?”
梁夫人还没开始说话,就叹了口气,眼泪水就落了下来:“顾夫人,一言难尽啊!”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便宜的茶摊铺子坐下来聊天,等到一壶茶都快要喝完了,孙细娥这才听完了梁夫人的故事,唏嘘不已。
原来,梁村长的儿子媳妇在外地做事,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好端端地病倒了,梁村长夫妻两个找到做事的地方闹事,逼着事主也赔偿了一大笔的资金。
梁村长夫妻两个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下子就老了不少,拿了钱之后,原本打算靠着那点钱给梁大宝娶个勤快能够的好媳妇,两个人也从旁帮衬帮衬,日子应该也能过下去。
可是想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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