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昏迷不醒的顾筱逸,脸被打肿的顾筱婉,如此大的委屈,如此大的伤害,她是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啊!只不过,一个才八岁的小姑娘,怎么能有那么强大的承受力,让石头都觉得心疼。
顾筱婉担忧就是担忧这个。
顾宁平是什么性子?顾筱婉整日与他生活在一起能不摸个透吗?
顾宁平的性子虽然急躁一些,但是对家里的人却是掏心掏肺,顾筱逸这个妹妹,跟是他的宝贝疙瘩一样,要是知道顾筱逸受了这么重的伤,顾宁平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估计肯定会找那个人拼命的!
“石头哥哥,你去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都是于事无补!少个人知道,就少个人担心!”
“那要瞒多久呢?”
“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反正筱逸肯定是一天好过一天,能瞒一天,算一天,到时候就算他们兄弟两个知道了,也不会太难过!”
“好,我听你的!”
“石头哥哥,我在吉祥布庄给宁安和宁平一人做了一身衣裳,麻烦您去取一下,银子我已经给了的。还有,这有五两银子,他们兄弟两个在外面学习,笔墨纸砚这些肯定都要花钱,麻烦您把这些东西都给他们。”
石头接过,点了点头。
“顺便跟他们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挂念,好好读书,到时候要是回来我考了他们,不满意,我可是要打板子的!”顾筱婉故作轻松地说道。也就是想要让他们不引起怀疑。
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顾筱婉的意思了:“好吧,我明天就去!只是,辛苦你了。”
“再累再辛苦,也要瞒住。你知道宁平的性子,要是被他知道了,绝对会不去上学了,我就是怕这一点啊!”
石头出了屋子,心事沉沉地,到了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发现墙边上的柴火不够了,连忙背起篓子跟张婶说了之后,就出去了。
小厨房里,张婶和梁姚氏一直在忙碌着。
张婶在煮稀饭,等米下锅了之后,张婶就一直坐在灶台生着火。
张婶心里一琢磨,一想到顾筱逸伤得这么重,又花了这么多银子,张婶心里就莫名地难受。
顾筱婉身上的那些银子是怎么来的,她不清楚。但是以她对顾筱婉的了解,那肯定不会是偷来的抢来的。
也许那是顾筱婉身上唯一的银子,本来是用来给顾家两个男孩上学用的,可是,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了六百两,顾筱婉以后可怎么办啊!
若是没了银子,那顾宁安和顾宁平读书怎么办?还有顾筱逸,也不知道以后还要不要再花银子请大夫。一想到这里,张婶对顾心桃和曹氏就恨地牙痒痒的。
梁姚氏也在一旁熬药。顾筱婉今天在镇子上买了一个药罐子。
小厨房里,一片安静,只有木柴在火下面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声。
“张家嫂子,筱逸是在哪儿寻到的?”梁姚氏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了。
“不瞒你说,昨天后半夜,在后山的山脚下找到的。”张婶一想到昨天夜里找到顾筱逸时,顾筱逸那个样子,心就忍不住抽痛起来,啧啧说道:“我们找到筱逸的时候,筱逸浑身是血口子,在小溪边躺着,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
那梁姚氏听了,心里一惊。浑身是血的躺在后山的山脚下?
“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跑到后山去呢!”梁姚氏心惊胆战,前天早上还好好的呢!怎么过了两天,人就那样了。
“唉,你是不知道啊!”张婶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些:“昨天晚上,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看见过顾筱逸和梁大宝。我们就去找梁大宝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撬开了梁大宝的嘴。说顾筱逸,是他带去后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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