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顾筱婉的背影,双手呈托举状,似乎打算随后去扶住可能会掉下田埂的姑娘。
阿末挑着挑子走在最后,他在后面见阿左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姑娘小时候可是抬着水走田埂路都一点问题没有呢。
顾筱婉安安稳稳地走过田埂路,来到宽敞的路上的时候,身后的阿左这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刚才可生怕姑娘会掉下去呢!
众人又继续往前走,绕过一片树林,就有三三两两的农舍映入眼帘。
农舍都是简陋的土坯房子,还有一些墙倒了,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房舍,简单的枝丫围成的栅栏,看着很是简陋。
刘大壮媳妇带着他们绕过了其中几乎房子,径直来到了最里面的一户房子了。
与前面的房子都一样,这房子也是土坯成的,其中一间大的,一间小的。
小的土坯房子上面还有烟囱,想来这小房子是厨房。
房子用一些树枝丫围成一个小小的院落,原路的中间放着一根竹竿,上面晾晒着黑灰色的褂子,还有一些竹篾,虽然简陋,但是里面却干净整洁的很。
院子里面,虽然柴火、竹篾子、菜地都有,但是摆放的都是整整齐齐的,而且地上也都干干净净,想来,这家的主人也是个爱干净的人。
院落的中摆着做了一半的竹篓子,还有一张小凳子,想来,刚才有人曾在这里编竹篓子。
刘大壮媳妇朝里面喊了一声:“范大叔,你在家吗?”
刚喊完,就从里面传来哎的一个声音。
声音很是苍老,想来,应该是范玲的父亲。
果然,没一会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者,,满头的乌丝白了一办,脸上还可见岁月风霜对他的馈赠。
眼神浑浊,脸上雨雪风霜,深深的皱纹。
范玲如今好像也就才二十岁,按理来说,他的父亲最多不过四十岁,可是见这老者,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身形消瘦,想来,为了照顾他的两个孩子,这位老人,吃了不少的苦。
那范大渠走了出来,见来的人是刘大壮媳妇,有些惊讶:“大壮家的,你怎么又来了?”
问完之后,看了一眼刘大壮媳妇旁边的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都睁大了。
看了半天,不可置信地说道:“东家,您怎么来了?”
顾筱婉笑着说道:“范大叔,来找您有事!”
范大渠边说就边上前,连忙把院落门打开,邀请他们进去,边说还边自责:“东家,您怎么过来了?我这里简陋,您直接喊人来,我去就行了!”
看来,范大渠并不知道顾筱婉来的目的。
院子里面只有一个小凳子,还是他刚才编竹篓子的时候坐的,又低又窄,东家坐肯定是不舒服的,忙跑到里面去找家里最好的凳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认为又宽敞又好坐的椅子,立马跑了出来,生怕顾筱婉等久了。
将凳子搬到顾筱婉面前的时候,还不停地用袖子在凳子上擦来擦去,想来是想告诉顾筱婉,他的凳子是干净的,已经擦过了。
顾筱婉见他那忙碌的样子,忙笑着说道:“范大叔,您别这么客气,这椅子干净,不用擦了!”
说完,在范大渠的殷切的目光里,丝毫没有犹豫的坐了下去,而且,是整个人都坐了进去。
范大渠见顾筱婉坐下了,而且一点都不嫌弃的样子,心里的诚惶诚恐这才好了些。
刘大壮媳妇帮着他早就端出来了几个凳子,也放在院落里。
范大渠搓了搓手,那双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些局促,站在顾筱婉的面前都不好意思抬头说话:“东家,您坐着,我去端水来!”
搓了半天手,这才想起来,安平县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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