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不是很痛。
“父亲叫你呢,老狗。”
廉宁抬脚,皮鞋在廉峥的断腿处踢打踢打,尚未结疤的断肢,脓血冒出冒出。廉峥咬碎了口中的香烟头,用不符合他老人家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嚎叫。
听得廉宁,也是头皮发麻,也不再踢打廉峥,生怕弄污了他的皮鞋。
廉峥的嚎叫,廉无计充耳不闻。视之为无物。随时可吸收掉的食物
抬起手臂,廉无计指着第七大道的方向,道:“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廉氏,廉氏,鲜廉寡耻数辈活下来,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不该迷茫的人迷茫了,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触手可及,廉无计却不想去碰触。
是畏缩啊。
廉无计畏缩了,廉家无计畏缩了。
说出来,廉无计本人都不相信,也不会承认。
蜥蜴人,一只蜥蜴人,没头没脑的快速跑了过来,他时不时的回头向后面看,他身后,什么也没有,没有谁追赶像他这样懦弱的逃兵。不起眼的杂鱼角色,溜掉几只,几十只,也无关大局。是谁说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呢。
廉宁,从西装裤袋里套出特制的手套。黑色的手套。戴上手套,廉宁拦住了没头苍蝇狂奔的蜥蜴人。
三米高的蜥蜴人,只顾着埋头奔跑,扭头回顾,自不会注意矮他许多的中年男人。
廉宁,伸腿,横在了蜥蜴人的小腿前面。
扑街。
错愕不堪的蜥蜴人扑街在地。
廉宁收回去的右腿,高高抬起,劈下
沉闷的撞击,劈蒙了仰面趴在地上的蜥蜴人,他脑袋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被人揍了。
踩着蜥蜴人的手指,碾磨碾磨,廉宁的鞋底碾碎了蜥蜴人的三根手指,哭天震地的嚎叫,而且反抗,蜥蜴人扭动胖硕的身躯,想要翻身,看一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家伙在踩着他的手指。
抽出,用力抽出,蜥蜴人抽出他被踩的左手,一阵风贴着廉宁敞开领口的脖颈飞过,抽出手的同时,蜥蜴人已经翻身,他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肘撑在地上,半抬身体。而他的三根手指,废掉了,耷拉在手背下。
蜥蜴人看到廉宁的瞬间,廉宁动了。
暴跳而起。屈膝撞在蜥蜴人柔软的肚皮上,继而,挥拳砸向蜥蜴人的下颌,咔的一声,蜥蜴人的下巴被廉宁的拳头砸烂了。砸,砸,砸,廉宁十指相扣,是用两只手合成重拳,砸在蜥蜴人的脸上啊。第二击,蜥蜴人的鼻子烂了,第三击,蜥蜴人的左眼窝凹陷,眼珠子也崩裂在眼窝里,第四击,蜥蜴人恍惚的歪了一下脑袋,廉宁的重拳砸在了他的耳朵上,自不用说,耳朵连同一块皮肉从蜥蜴人的侧脸剥离了。
廉无计,廉峥,他们看着廉宁砸打着蜥蜴人的面庞,一击,一击,一击,一击廉宁笑了,痛快而又舒畅的笑了。“让你不长眼,让你不长眼,让你不长眼。”他不知道的是,蜥蜴人的眼睛已经没了。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的廉宁,精疲力竭后,双手抱脸,跪在蜥蜴人的肚皮上,而蜥蜴人,已然没了生机。大颗头颅,没有皮肉毛发覆盖,白刺刺的安放在颈骨上,空洞的眼窝,空洞的仰望天空,恶魔何以至此
廉峥,骇的说不出话来,也忘了嚎叫。他突然不敢憎恨廉宁了,那跪在蜥蜴人的中年男人,在廉峥眼里,是一尊凶残的打桩机啊。
爬爬爬,廉峥尽量不发出声音,在地上爬动,他要远离廉宁,远离打桩机。没了双腿,在地上爬,也是这般吃力,可比死了要好啊,廉峥惊恐的想道。
黑影。
一道黑影攫住了廉峥的视线。一双腿挡住了廉峥爬动的路线。滴答滴答,有红色的粘稠的水滴从上面落下来,滴在了廉峥的头发里。廉峥感到头皮痒痒的,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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