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花开的极其繁盛,浅紫的花瓣层层叠叠,大朵大朵的开遍了墙角巷陌,有风来,吹落一地残香。花瓣由下而上渗出些微的白色,晶莹剔透,花蕊深藏,微露处似有点点星光。
天空渐渐转晴,阳光撒下,乌云散去。
云苏未曾见过这样的云楚,在负秋编织的幻境里,从未有过这样肆意生长的星落花。
师父将云苏从藏书阁中带出,只是将他安置在临近阿清寝宫的一座宫殿之中。
师父说,凡事想要做的好,是需要天赋的。治国如此,治天下也是,登仙之途也如此。倘若天赋不足,再努力也是无意义的。
云苏觉得这话不太对。这是个借口,是他不想收阿清为徒的借口。就像拒绝一个人之前要有点像样的说辞。
阿清曾在民间流浪,师父寻他回来,许他做了云楚的国君。云楚建国不易,云苏知道,这个国家曾经濒临覆灭,只是有人改了一国之运。但这国运不会长久。
云苏不知道师父的名字,从前喊他国师,后来收了云苏为徒,也就唤一声师父。
师父虽为一国国师,却不问国事,常年游荡于民间。朝中事自有阿清带着大臣们打理。云苏虽然顶着皇子称号,但却与阿清无血缘之实。他知道这之中有一场交易。
云苏的名字是师父起的,寓意云楚复苏。但云楚最终还是毁在了云苏的手里。
阿清是云苏的皇兄,阿清是不过是因云苏叫来顺口,仅此而已。阿清全名是云晏清。大概是祈求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是个明君,只是这世道不太平。
“云苏”阿清懒洋洋的唤,“怎么?”云苏的目光自棋盘之上移开,看着他,“为何国师不愿收我为徒?”阿清又说了这个问题,“没有天分的人师父不收”云苏轻巧落下一子。
阿清却笑了,眼中有精光射出,黑子落下,白子优势顿失,“但这次国师出游之前,我跟国师打赌,若我赢你一局,他就收我为徒。”云苏默然,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师父走前叮嘱,若与阿清下棋,决不可手下留情。若输了,就一年不许出宫,其实宫里挺无聊的。云苏想了想,还是不要给阿清希望。又是数个来回,阿清看势头不妙,竟一把掀了棋盘,“哎呀,手滑”他无赖的笑道,看着被撒了一身的棋子,确实让人有些无奈,负秋上来收拾残局。
“云苏你几岁啦”阿清又笑,“十五啦”漫不经心的应道,“不到吧,还得几天,到时候给你庆祝一下”阿清始终记着云苏的生辰。转眼有人来寻阿清,是宫中内侍,怕是又有什么急事吧。阿清每日都会来陪云苏片刻,其实他并不清闲。这其中定有缘由。阿清随着内侍急匆匆的去了。
负秋立于云苏身后。眼下周围是无人的,暗处却藏了不少护卫,和常人不同,曾有人前来刺杀,那护卫仗剑引雷将来人劈死于空中,连灰都不剩分毫。只是自出阁后的五年,师父一直教导云苏琴棋书画,学的也尽是些修心养性的功法。不知道轻功有没有杀伤力,但这明显是逃跑的功夫。
“最近云楚有什么事情么?”云苏犹豫片刻问道,刚刚阿清走的实在太匆忙。负秋斟酌片刻说道:“占星台处观测到星落之象,星落之处对应的是皇陵和将军冢”她没有多言,云楚建国千年之久,传承百代延续至今实属不易。
云苏知道天下已经乱了,阿清近日越来越忙,藏书阁第七层的灵尽数被他化解吸收,阁中习得的功法也曾试图修炼,只是不得要领,每日于宫中枯坐,偶尔师父回来才可出了这皇宫外出一探。
云苏曾问过阿清,为何不看藏书阁中的书籍,阿清却苦笑着回答他,那阁中书籍皆是空白,他也曾去翻阅,可惜一无所获,有修士进言,此乃国师四处寻来的天书,为无价之宝,任意一本都可以引起天下修仙者争抢。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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